你反手握住他的手,轻拍他的手背,眼尾落下一吻,“没事,我没生气。”

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吐出一口浊气。

在外头你才听女医说,午时孩子入了产道,一直毫无进展,生产艰难,她桌上堆满了密密麻麻修改的无数张药方,你来之前,他已经晕了好几次,药也灌不进去,产公急的没办法,又不敢压腹,那小口不但是用来生产子嗣的,还是用来蒙受恩宠的口子,若是丑了裂了,可是要供上人头的呀。

后来胎头总算是见到影子,只不过他一泄力将露的胎头便缩回去,往返数次,依旧如此,刺挠的胎发磨的产穴发紫发红。

你来时,产公催促着他用力,墨竹跪在他身旁啜泣,他绞着红凌发力到双臂颤抖,将要泄力之时,你推开房门,他喘的很急,时时扬起力道抬头朝屏风外那抹熟悉的身形望,他一副情急的神情,双眼透露出焦急无措,强忍身体内部的巨疼,齿缝里挤出那几个字,……妻主……别进来……

他又急又疼,话音未落,感觉全身的骨头同时碎掉一般,瞬间让他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神经疼由穴口扩散,侵蚀他每一处神经,胎头挤过他产穴发出粘稠的声音,被他的惨叫盖过。

他失态了,在妻主的注视下,他发出了最耻辱的尖叫。

而今,你坐立难安只能来回踱步,屏风内尽管诸韫玉压着声音,你还是察觉到了他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正君,快了快了,再加把劲。”依然是反复的词调。

“快了快了,小殿下肩膀出来了!”

快了快了……

宽大的臂膀将他的穴口拉的更大,他扭着臀部,娇弱难耐的喊出一句,“妻主……呃……疼……”

你听见他在喊你,急得真想冲进去,但是你们有约在先。

“蓝蓝,别怕,我在!”你扯着嗓门回道。

诸韫玉又仰着头唤了好些时候,“呃啊……”随着最后一声沉闷闷的低吼,腿间的产穴得以放松,婴儿发出哇哇哭声。

“出来了,正君!小殿下出来了!”产公喜上眉梢,仿佛保住他狗头一般,激动的喊道。

你冲了进去。

亲吻诸韫玉粉嫩的唇瓣,豆大的汗珠挂在他的面庞,几缕发丝黏在额前,身上的汗水沿着肌肤纹路静静流淌,他看着你,勉强扯出笑意,像文中写的破碎感美人。

他又轻哼了几声,呼出几口气,娩出胎衣。

“辛苦你了,蓝蓝。”

你轻触他的眉眼,睡的深沉。

司徒方旬(军营搏斗,不堪破水) 上

“怎么还带了个大肚子的侍君?”

“嘘,你小声点,那是殿下的侧君,一品大将军辅国公府的独子,镇远将军的弟弟,司徒方旬呀,听说性子还不好,别惹。”

年后开春,你便出发西北剿匪,匪徒已被你们困至山头数月,只等他们弹尽粮绝,举城投降。

谁知探子来报,他们居然玩起了种田文,为此你们打的有来有往,大量消耗他们的物资,山穷水尽之时,便是你们旗开得胜之日。

“明晚,我们就端了他们的老巢!”

你回到账中,就看见司徒方旬脸色阴沉,挺着快生的肚子质问你为何不带他。

你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指了指他的肚子,心想,祖宗,你有没有孕夫意识。

那日你出发西北,他一身金黑色骑士服,勾出他健硕厚实的臂膀,宽肩窄腰,和他微微隆起的肚子,骑马与你并行,你问他这是要干嘛。

他漠然置之,不可一世的说道,我也去。

你跳下马来,想要哄他回去。

他早就别过脸去,执拗的不肯看你,手中马绳攥紧,沉默半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