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公压下诸韫玉还预挺起的腰肢,“正君请泄力,这孩子还得循循渐进,一次是娩不出的。”

“正君,歇会!”墨竹也在旁附和道,替他擦去额头渗出的汗珠。

诸韫玉嘴唇发颤,无力说话,空闲时产公坚持不懈的从上往下掠动他的肚子,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又顺着宫缩挣扎了一柱香,产道里始终空空如也。

“往正君背后垫些棉被,他使不上力。”每每支起半个身子,诸韫玉便没了力道,突破耻骨始终差上一口气。

诸韫玉如今半坐,省去最费力的那段,确实感到轻松不少,但腹中疼痛不减,产公呼吁他憋足气,同时将手轻轻按在诸韫玉腹部低端,正是哪难娩之处,他激昂的鼓励诸韫玉,“正君!用力!别泄气!再用些力!”

氛围感染整个房间,大家都沉住气,只听到诸韫玉时不时露出的痛哼,“嗯……嗯、嗬……”

产公原本只是放在腹低的手轻轻施力,在诸韫玉的努力下,胎头挤开狭窄的耻骨来到产道,但这感觉似乎比刚刚还要难受,胎儿肉嘟嘟的身躯还横在耻骨与胞宫之间,传来复杂的疼楚。

“呃啊……”

“好了好了,歇会。”产公立马给墨竹使眼色。

墨竹一手抚背,一手拍在诸韫玉胸口顺气。

“正君……”说不心疼是假的,他带着哭腔眼泪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

诸韫玉缓过气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他默默闭眼妻主还没回,也没来找他,许是昨晚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给耽搁了,这也好,他这副模样最不想妻主瞧见了。

“正君,还请集中注意力,用力……”产公提醒道,他想的入迷,不知不觉熬过了一波宫缩。

思绪拉回,疼痛逐渐明了。

金碧辉煌的内殿,所以人都保持沉默,唯恐枪打出头鸟,昨夜母上宣你入宫,近西北方向悍匪横行霸道,百姓苦不堪言,问你有无推举之人,待年后开春之时前去剿匪。

这才早朝后留下你们几姊妹,你意明白母上中意二姐,但二姐有意推脱,举荐四姐,总之一圈子推下来,也没个结论。

你颤颤巍巍举手,真心不想再待下去了,只想回去贴贴抱抱你的小美人们,“母上,我去!”

母上念在你年纪尚小,又刚刚成家不久,不曾出过远门为由,昨夜便驳回了你的想法,母上是偏心的,偏在了你这边。

一小奴行色匆匆快步走到母上身旁的锦绣姑姑身旁,她们细细密语,时不时看上你一眼,你内心瞬间就想到不好的事情,果然在告知母上过后,你便被其他的缘由提前离席。

你快步往宫门小跑,跟在你身后的嬷嬷拿着狐裘一路追你,气喘吁吁的喊道,“殿下!外头冷……您先披上斗篷……”

你没停,跑的更快了,宫门外头立着一匹骏马,马背上少年郎一身黑色金绣常服,外罩黑中带红毛领斗篷,高高束起的发随寒风飘逸,萧萧端坐在没什么人的大门前,是司徒方旬。

你朝他大喊,“司徒方旬!你还要不要你的身子!”

他身躯一怔,偏头看向你,随手甩了甩马鞭,姿态潇洒,扬长而去。

你真想跟他打一架!

待你走进诸韫玉紧闭的院门,地上洁白的雪被踏出混乱的脚印,端水的,送药的,熬汤的,烧炭的,齐刷刷看向你,眼中带着泪光,一副总算是把那盼来了的模样,

看来发作有一段时间了,你继续朝里走,就听到房内传出不太熟悉的声音喊道,“正君,您再使把劲,这小殿下的头就快出来了。”

“正君,加油呀……”这声音你熟,是墨竹。

你疑惑他怎么哭了,直到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