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不语,等扣上最后一颗盘扣,打理完衣裳的褶皱,这一身白色缎面绸子,更衬得他矜贵出尘,不禁想起公子出嫁那天,也是他打扮的,一身红色喜服,仪容更甚往。

总算是苦尽甘来……

“墨竹…嗯、呃…你怎么哭了…”

墨竹一扫脸上的泪,转身收拾东西,“奴高兴。”

没了墨竹的搀扶,诸韫玉很快就觉得头重脚轻,托着肚子深深呼了两口气。

墨竹这才察觉到异样,连忙搀扶他到床榻上坐下,命人请屋外的女医进来。

屋内隔着床帘,女医双手掀开一道小缝,双手伸进帐中,粗糙的指腹有力按在腹侧,有些疼,诸韫玉忍不住捏紧拳头,肚子也跟着绷紧起来。

这肚子发硬如何检?

“还请正君放松。”女医的声音温和清脆,驾轻就熟就让诸韫玉紧绷的心思等到缓解。

诸韫玉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对于未知的事情,向来是害怕又期待。

隔着薄薄的里衣女医瞧见胎儿在内打闹支起的小包,她不曾听见诸韫玉发出声音来,只听到喘息声又加快了两声。

待检查完毕,女医仍不敢轻易下定论,做为荣宠万千,风头正盛皇太女第一个子嗣,马虎不得。

“正君莫急,小殿下虽是靠近宫口,但也是孕晚期正常现象,这宫口还未开,羊水也未破,也可能不是要生了,待臣替正君把把脉。”

说着,拿起一块帕子,盖在诸韫玉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处,轻轻搭在上面,感受脉象。

良久,断感不妙,她睁开眼一路快步走到屏风外安置的书桌台,写下一剂药方,递给墨竹,“正君是要生了,身子骨太弱怕是熬不了那么久,这生产本就是缓慢至极,快去熬上这些药,多熬一些,把产公叫来给他查查宫口。”

帐中诸韫玉沉默片刻,摸了摸腹中的胎儿,轻声说:“看来是爹爹害你出来那么晚…”

确认了确实是要临盆,墨竹吩咐人把生产能用到都端进屋,产公也被带入屏风后,他恭恭敬敬在床头阐述道,“正君,女医说要生了,奴带产公来看看。”

诸韫玉剥开床帘,脸色惨白,显然是又熬了一阵疼,声音无力却还要把持着仪态,“那就有劳产公了。”

产公对诸韫玉鞠躬行礼,待全被床帘都被收起,诸韫玉的裤子也被扒去,只穿着上衣,下身盖了张红色喜毯,他弯起腿慢慢张开,精致的小穴才得以显露,微张着带着分泌液,发出黏黏糊糊的声音。

羞耻的声音不好意思涨红了脸,想要夹紧腿却被产公制止。

“正君别动,再张开些。”

他无地自容,拉了拉身上的喜毯,别扭的又张开了些。

产公习以为常,指尖勾出一块上好的羊脂膏玉,待全部抹匀化开来,匍到诸白玉两股之间。

这一动作实在难堪。

诸韫玉羞的扭头看向别去,心想那么仔仔细细观察他的产口,总觉得很忸怩。

没来及他多想,产公灵活的一指已经伸了进去,他轻颤臀肉,见还余又试着深入两指,诸韫玉吃痛捏紧了喜袍,好在产公并不强求,退出指来,这才会意女医为何全都是下的猛药。

“正君这产口开的太慢,趁着还未破水,先下床扶着多走走吧。”

诸韫玉自知情况不容乐观,被扶起赤裸着下身来来回回在不大的卧房走动,新换的里衣又湿透了,屋内气温原本并不高,只是人员多又都各个急匆匆的,进进出出,怕孕夫受凉又多添加了几盆炭火。

诸韫玉两腿抖得厉害,颤颤巍巍的迈开左腿,拖着地挪动右腿,这才慢慢悠悠算是走上一步,逐渐下垂腹部时不时会抽动闹上好一会,那时更是挪不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