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答他的,他只知道羊水破了,宫开十指,这产程也就是熬过一半了,但宫开十只的评判标准是如何,他也不知道。

他伸手去探了探,一只拳头现在都能吞下,他见过诸韫玉刚出生的孩子,软软糯糯小小的一团,甚是可爱,不敢相信就是那么小一个玩意,能把人折腾的直接昏睡过去。

他看了一眼自己拳头的大小,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不在违背宫缩的推挤,顺着力道朝下娩。

“…哈呃…好疼呐……呃……孩子……快出来……”

他猛用力几次后,铜镜之中什么也没见着,穴口倒是粘液更多了,不受控制的朝外泄。

“呃……出来……快出来……呃嗬……”

在然后几次用力,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他里面的骨头,进到什么地方来,他更害怕生孩子不是这样生的,犹犹豫豫,推推搡搡,始终不敢用全力去冲破那层束缚。

时序现在才觉得是把自己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尤其是每次用力,那处就好像要掰开一样,恐怖至极,“妻主……好疼……好疼呐……”

他虽如此,可腹中孩子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那是他生的唯一甬道,每逢宫缩,都牟足劲往下钻,这次更是弄的时序整个下半身都疼的悬空起来,脚背绷直,两条销铄的腿没有多余的赘肉来表达透骨酸心的剧疼,唯那臀还算得上饱满,肌块耸动。

“…不……要裂开了……呃……不可以呀……”

“呃真的!”叩叩?群肆〝九一灵一伍二肆伍

“真的要掰断了不行!!嗬呃!”

时序没有什么可抓的,只有双手掐住自己的腰,手肘撑地,把腰抬得更高,好减轻那该死的下坠感,可是再怎么抬都是徒劳,最后,真的有什么庞然巨物落到他产道里,挤满了整个穴腔。

他抬头去看塌下去一小节的肚子,感到震惊与不可思议,“呼…孩子……是你嘛……呃好胀……嗬疼…”

他哆哆嗦嗦的去摸肚子,不等他触到,又马不停歇紧跟一波宫缩。

“呃……好疼……不行……慢点…受不了了……呃呜……妻主……好疼……”

他扭曲着身体在地上与腹中孩子抗争,产道里膨胀感一步步往下移,撑开他还未做好准备的产穴,他发出一声惨叫,什么东西从产穴中钻出来了。

他没了力气,瘫软在地,撑不起身子去看铜镜之中,究竟是何种壮观之举。

白烛熄灭,房间一下暗了下来,黑暗立马将他吞噬,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只剩他粗粗喘气之声。

死了吧!!

要不就死了吧!!

他心中默念,闭上双眼,接受一起消亡在这夜色之中的命运。

屋外窗花一小簇光在跳跃,离时序越来越近,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人为他而来,腹中的胎儿也在为他加油打气,疼得他倒吸一口热气。

“侍君!”

房门被打开,刚刚闹出这么大动静,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侍君!您怎么!您……您为什么不叫我!”吉量简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一时手足无措,又心疼又生气。

他快步跪到时序身旁,原以为时序只不过是夜起不慎摔倒,正打算扶他起身。

“呃……别动我……吉量……不能动……”时序抓住吉量的胳膊,推开他搂住自己腰的手。

这烛火实在太过昏暗,他看不清时序,听着时序声音打颤,身上汗渍淋淋,一定是摔到了腹中胎儿,他再仔细看一眼肚子,怎么下坠了这么多,盖住了时序的玉茎,压住腿根,“侍君?小殿下不会要出来了吧!?”

他脸部扭曲,推搡着吉量,点了点头,“啊哈、疼……去看看……我下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