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一寸寸往下游,照到神秘隐晦的私密之处,吉量身形一颤,跌坐在地。

“侍君?血!好多血!还有……小殿下的脚!侍君!我去叫太医好不好!”

一只惨白的小脚撑开产穴孤零零伸在外面,上面裹盖着泥泞的胎脂,以及触目惊心的红。

时序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反到升起一片怡静。

是难产呀……

说不定他真要死在这一晚了。

他拉住吉量,“别……别去了……来不及了……”

“可是……侍君……”

时序解释道,“呃嗬…你别怕……呃小家伙早产个头不大……我没力气正胎再生一次……帮帮我……他不会死的……”

时序说的没错,若是等到太医来,他恐怕早就昏死过去,腹中的胎儿也可能溺死于产道之中,活活憋死,若是现在他再努努力,不顾自己身体的情况,倒是可是拼死一波,为腹中之子赢得一丝生机。

他活到现在,早就不盼妻主能来看他一眼,只求能接受这个孩子,何况现在妻主远在西北,回来时少了个厌烦之人,倒不是清静。

“侍君,那您呢?”吉量可不是担心那腹中的小殿下,他陪了侍君这么久,早就看出他有向死之心。

“我也不会……呃嗬……呼……好疼……”

是不是安慰之言吉量此刻都管不了了,时序消耗丢失大量水份,得不到补充,此刻唇色发白干裂,显有脱水之症,喝过几盏茶水之后才有待缓解。

时序又用力好几次力,始终没有什么进展,神情恍惚,与心自问,“嗯、嗬……吉量……你把手伸进去……那只脚恐怕是被折住了……把它带出来……嗯……”

吉量跪坐在时序张开的双腿之中,见那产穴血渍浸染,迟迟不敢下手,“侍君……”

时序尽量压着呻吟,缓缓开口劝说,“别怕……我……会没事的……”

吉量自是不信,但除了侍君此说的办法,他也拿不出别的主意来,只能轻轻去碰小殿下的腿,扭到一旁,那红肿胀大产穴果然留出一道缝隙,他刚碰到穴口,时序就疼的往后缩了一步,伸进手指时,时序便发不出声来了,只剩产口痉挛不止。

他在产道里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小殿下的另一只脚的源头,真是弯曲着蹩在产道里面了,他轻扯掰直,往产口处带,在湿热的产道操作,滑腻几次都没能成功,或是穴口太小,容纳不下这么多东西。

时序忍得辛苦,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吞肚,他不敢喊疼,甬道里本就挤满了,再伸进两指,实在是难受,何况吉量手法青涩,常常失了轻重。

腹中胎儿脚触穴口时,他终于崩溃,疼呼出声。

“嗯哼……哈呃……”

“侍君!马上就好!我马上就好!”

吉量看侍君如此难耐,心中焦急,一不小心,就突然全扯出来了。

那穴口边缘再无余地。

吉量深感抱歉,但总算是完成了任务,“侍君!出来了,小殿下的腿!!”

时序经过这番折腾,眼神飘渺,一副昏昏欲睡之态,“嗯……谢谢你……吉量……”

“侍君!您别睡,我这有吃的,您吃了就能有力气!您不能睡!”

吉量着急忙慌拿出那块白白净净的马蹄糕,捧到时序面前,他确实很久没吃到什么像样子的东西了,瞬间眼睛就绷不住,落下一颗泪来。

他临死前,也算是圆满了。

接下来,只要用尽全力就行。

他跪趴在床榻边上,这样孩子受力也降得快些,能省他不少力气。

吉量怕磕坏了时序膝盖,特意拿来冬日的棉絮垫在下面,翻找时,还找到了之前早早准备的喜帕,这一时慌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