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即又想到他俩在闹离婚,干脆不笑了,默默返回办公桌,抱起资料走去1号会议室。

迅速关上会议室门,她靠在门后深吁了一口气。

“砰”

“啊!”

资料从怀里脱落,宋暮阮蹲在地上,抚着后脑勺。

抬头看清推门的人后,一声疼呼硬生生咬住,憋得眼眶滚红了一圈。

萧砚丞迅疾蹲下。

驼马毛大衣贴着那几份资料,在灰白纹路的大理石地砖上折出一个角。

“我看看。”

“不要。”

宋暮阮抓起地上的资料,站起身,拍了拍灰。

忽略掉面前的男人,一个挨着一个放好资料。

怎么多了一份。

正疑惑着,她便看见萧砚丞拿起桌上摆放周正的私人线圈笔记本,薄唇缓缓念着龙飞凤舞的黑字:

“萧砚丞、萧古板、萧可恶……一刀两断,回头是猪?”

宋暮阮旋即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夺走笔记本,丢出一句气鼓鼓的问。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到办公室说。”

-

这是宋暮阮第一次进总裁办公室。

正对着入目的是一块偌大的落地玻璃窗,窗前摆设着约为三米的紫檀办公桌,桌上有序放着电脑和部分资料。西侧是整面的紫檀书柜、柜前是会客用的根雕茶几、真皮沙发。

其中,单人沙发边几上有一方尺来高的霁蓝象耳琮式瓶。

瓶内,一枝紫荆花斜插,瓣尖的水滴粒子屯着屯着,眼看就要成形。

“啪”

圆滚滚的水滴坠到檀木面上。

一颗水滴形的紫宝石项链也落进了她凝注的瞳眼里。

“嗯?这是?”

她回过头,瞳心被亮得一颤。

面前的紫檀办公长桌依次摆放着四个丝绒礼盒。

海瑞温斯顿紫宝石项链、百达翡丽贡多洛枕形白金腕表,外加香家的两款早春成衣。

粗略估了个二开头的八位数,宋暮阮咬了咬唇。

行吧。

离婚还要倒给补偿,萧砚丞这人能处。

日后邀他做朋友,二婚请他吃喜酒。

她合上礼盒,把四个小宝贝抱在怀里。

红嘟嘟的唇角一张一合,亲和热情的态度堪比五星级酒店大堂经理。

“谢谢萧总,请问是马上就去办手续吗?”

蓝的黑的礼盒把少女的两只细胳膊撑圈了。

萧砚丞走到她身侧,一双灰而褐的冷眸噙起笑,看似贴心地替她拿过两个减轻重量。

“宋助理,这些是我允诺给萧太太的。”

言下之意

不是萧太太就别拿。

“?”

宋暮阮看他专挑最贵的两份礼扣在桌上,小心肝颤了颤。

所以。

这不是离婚补偿?

……萧砚丞这个唯利是图的万恶资本家绝对。

不能处!

“这个,”萧砚丞指骨伸出,拾起电脑前的一个大尺寸白方盒,指腹磨了磨方尖的棱角,“宋助理可以直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