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有一块红檀木做的告示牌。

牌面嵌着大大小小的高纯度钻石,中间是用黑蜡笔写着几个歪扭生涩的字

[太婆的漂亮花園]

萧砚丞推开门,握着门把手,等少女进来。

“那是祺祺制作的。”

刚刚听他唤过一声那小孩名字,宋暮阮点了点头。

“他姓靳。”

宋暮阮走进去,简短带过几句。

“哦,姓还挺好听。”

“长得也很好看,我在网上见过元嫣的照片,他应该更像他爸爸吧。”

萧砚丞握紧门把手,砰的声合上门。

突如其来的气流,震颤了旁边那株绿阴阴的兰叶片。

宋暮阮被那几盆水仙吸引注意力,丝毫没注意到门边的动静,径自又问:

“对了,他全名叫什么?”

“靳元祺。”

“当年母亲去世后,阿婆领养元嫣。”

宋暮阮顿住,触碰到水仙花瓣的指尖蜷了蜷,前几天网页搜索的旧闻浮上眼前。

萧砚丞的母亲其实是萧氏唯一的继承人,因病去世后不久,萧宅住进一位小孩。

媒体纷纷猜测是否是萧老爷子的私生女,后老太太公开澄清失独心哀,决定领养那位在医院刚失双亲的孤儿。

但因老太太年事已高,不让元嫣以母亲相称,同萧砚丞一样,唤她阿婆。

“元嫣……”

宋暮阮喃喃着,忽然想到另一个姓元的。

“所以,元卓是?”

“元卓是元嫣的远房堂弟,他进萧氏也是她介绍的。”

“……”

难怪那么护主,生怕她破坏萧砚丞家庭。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不对。

元卓不会去给他好好堂姐打小报告吧?

宋暮阮骤时挑高了眉梢,两眼紧紧瞧着萧砚丞。

“上次扣工资那件事……”

“可以撤回吗?”

“集团按规章办事,不可以。”

宋暮阮蔫了。

眉梢沉下去,快要压到花蕊丝的鬈曲睫毛。

底下的小嘴也撅起,像极那粉嫩嫩的水蜜桃尖。

萧砚丞凝着她一系列动作,薄唇不疾不徐吐出几字。

“但,有补救措施。”

宋暮阮两眉梢又倏地耸高。

“什么?”

“用你的薪资补。”

……这个摩墨斯,讨厌死了!

宋暮阮举起花枝,鲜红紫的花瓣无重量地戳了戳那沉郁的黑西装肩头。

“你把钢笔还我,我送给元卓。”

“算是补偿。”

萧砚丞冷冷掸掉那痕香气。

“李枭,还不还?”

宋暮阮微讶:

“你怎么知道我……”给李枭也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