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阮忿意愠浓,花瓣状的小嘴一张一合。

蹦出的回答如这冬风,绵软得刺人

“知道了。”

“萧砚丞,你一定生活得很苦吧。”

突然被点名道姓,男人也不恼,眉梢略微扬了扬,静等下文。

“毕竟”

宋暮阮媚眼明艳艳的,凑在他那杏仁白耳垂边,暧昧地吐出一句话。

“食物链顶端的豹子先生,二十九年没开过荤嘛。”

少女的热息一波一波的。

像孔雀羽的软尖被太阳晒软了,晒化了,直往他耳里钻。

萧砚丞自发拂下长睫。

说话间,松烟灰的月牙状睫影,在眼睑周围,密密落散了一圈。

“听说宋家千金自小爱集邮美男,既然经验这么丰富,不如”

“调教我一下?”

宋暮阮一双媚眼霎时敛了明晃的光,生出恼人的羞意,斜斜地横了他一眼。

看吧看吧。

没开荤的男人,唇轱辘里就爱滚颜色话!

萧砚丞径自笑了下,两片薄薄的唇滚出后半句。

“我服从性很高的。”

“晚上回珀御试试?”

“咔”

一只恬紫长尾夹,夹住了男人的唇轱辘。

宋暮阮控制着尾柄。

力道,不至于让他吃疼。

但恰好能让他闭嘴吃个教训。

这时,一道糯乎乎的声音插入

“舅妈。”

“你是在驯舅舅吗?”

宋暮阮低头一瞧,是个四五岁的小孩,

“我家元总也用发卡封过靳老师的嘴。”

“她说,这叫驯夫。”

“那舅妈现在是在驯夫,对吗?”

“……”

宋暮阮咻的下撤走驯夫作案工具。

萧砚丞闻言一笑,摸了摸靳元祺的脑袋。

“你家元总的教育理念太过新潮,舅舅等会给她打电话。”

靳元祺小嘴一撇。

“舅舅,你别打扰她。”

“我们靳老师好不容易休假回家的……”

“好,祺祺,”萧砚丞蹲下身,平视着小孩,嗓声循循,“舅舅不打电话。”

“耶!”

靳元祺调皮地眨了眨眼,又看着舅舅和舅妈那装得下三个他的距离,好奇问:

“舅舅,你和舅妈回家都不牵手的吗?”

“元总和靳老师在家里都要牵手呢!”

宋暮阮:这小孩是什么爱神降世吗?

总爱撮合人。

抱歉,丘比特的弓箭再硬,也射不穿那碎冰冰的心!

正思忖着,手心熨帖上一抹粗粝的温热。

她倏地抬睫,一个眼神瞪过去

[光天化日下,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