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隔空投到瞿放,下唇往贝齿吮了吮,晶亮的水光衬着那两瓣唇糯叽饱满,像两颗裹着砂蜜的红樱桃。

“你刚刚说的,不……不是豹子吗?”

瞿放伸手指着桌上的骰子,三颗骰子凑成一个666。

“这个就是豹子。”

“……”

萧砚丞率先踱步入内,坐去沙发的一角,右手拍了下最里侧的空位。

语气不明。

“过来。”

宋暮阮垂下前额。

香槟色的裙摆也蔫了。

一走一动之间,荡不出一丝美妙的波浪。

她撑起微笑。

落坐到他指定的位置。

前额快要投进那尬沉沉的裙摆里。

“萧太太好像给我安上了很多名号。”

不等她辩解,只听他又说。

“豹子。”

顿了顿,那凉阴阴的嗓声如冬风似的,再度刮红了她的腮颊。

“还有什么?”

宋暮阮慢慢抬起额,翘起食指。

目光梭巡室内一圈,指尖落到北侧角落里的青花瓷仿古花瓶。

萧砚丞点头:老古董。

食指往左挪,她换了个西南方向,指着世界首富的自画像:“那个……”

他沉目:哦,资本家。

“还有。”

宋暮阮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翻出一张古人画。

画像右上方,赫然写着三个雄强圆厚的颜体楷书

柳下惠。

很好。

他家太太果真让人刮目相看。

萧砚丞睹着她,眸光偏沉,沉出那颜体楷书的雄浑。

“夸我是正人君子,又隐晦骂我坐怀不乱柳下惠。”

“萧太太,你到底想我怎样做?”

宋暮阮咽了咽唾沫,两只微椭的眼迎寒而上。

“老公什么都不做,最好了……”

嫣然拉出一个纯真笑容。

试图转移目标。

“老公,你看,瞿放又被灌酒了!”

正说着,赵岱高举起一张薄薄的纸片,大声念了出来。

“女人什么时候会主动吻男人?”

“这个问题还不简单,问女人不就知道了。”

瞿放剑眉一挑,两眼穿过面前的几个漂亮女人,饶有兴致地眺到宋暮阮。

“萧太太,黄太……哦,不对。”

“对于你来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女人主动向男人索吻会是什么原因?”

宋暮阮正愁没人解救,听到点名提问。

两瓣红唇轻张,赶紧冒出了声,把她和萧砚丞的尴尬岔走。

“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喜欢他喽!”

等等。

瞿二这是在……试探她?

不行!她得稳住传统贤妻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