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阮下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了拍男人的肩头。
“为了感谢任劳任怨的大善人,美丽大方的女施主决定去给你买票。”
萧砚丞并不谦让,单手托起肩头的小手,薄唇轻轻贴了贴她的手背。
“有劳这位美丽大方的女施主顺便给你的大善人买瓶水。”
略微的干燥粗粝划过手背,宋暮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舌,只好用报酬来犒劳眼前这位累得明显缺水的大善人。
“给你买店里最贵的!”
说完,她便去了隔壁便利店,先把标价最贵的功能饮料塞进大善人掌心里,才去门票窗口买票。
或许是时间太早,加之灵学寺不通车道,所以排队的人较少,很快便轮到了她。
“凭票根免费在检票处请香。”
“好的,谢谢。”
宋暮阮拿过票,转身便看见她的大善人微微笑着,已在检票处等她。
她迅速走过去,却被隔壁一道苍老的声音唤住:
“这位小姐,老夫看你和你男朋友面善,想必感情甚笃,要来算一卦姻缘吗?”
宋暮阮摆了摆手,看着眼前这个端坐竹篾木椅的白鬓老人,语调十足的明快。
“不需要了,他是我老公。”
“哦?”
老人似乎有些惊讶,看了看她,又眯起深远的目光瞅着不远处的隽拔男人,叹着气摇了摇头。
没人喜欢医生或算卦摆摊人叹气的。
宋暮阮眉心一拢,一丝不悦爬上明净清丽的脸蛋。
“怎么?”
老人又叹了口气,才慢慢出声:“罢了罢了,既已结婚,老夫今日不算你的卦。”
宋暮阮:“?”
反应过来,疑惑的瞳光转为忿忿。
“哼!”
骗子。
她两手捂住双耳,头也不回地走了。
另一边,萧砚丞见她气鼓鼓地奔来,两手覆上她的雪腕,轻轻从耳畔拉下,揣放在掌心里。
一双凝望她的浅眸眯了眯,压出尖锐的内眦角。
“怎么了?”
宋暮阮垂眼,两张印着灵学寺庙大堂的门票皱在右手里,团成了一个交合互嵌的纸卷,她从他温热掌心里抽出手。
倏然,那一团纸卷在她手里豁然成了独立的两卷。
未施粉黛的一对细黛娥眉愣住,旋即挂上显而易见的不悦。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
步入寺内,鸟鸣清脆,佛音靡靡,如置身于一片超然净土。
宋暮阮整个人如被荡涤,先前的小插曲也选择性消弭了。
她凭借着少时记忆,手心牢牢握住萧砚丞左手无名指,引他止步在大雄宝殿外,她看着他的昳隽脸庞,轻声询问:
“萧生,你要许愿吗?”
萧砚丞的视线越过她头顶,投落于殿内,金身大佛前,四个莲花刺绣蒲团并排摆放,暂时无人叩拜。
萧家祖上曾信奉佛教,后因曾外祖父留学娶北欧女人,加之阿婆也是混血华裔,从此萧家信教自由。
幼时,蔺民琛供佛,母亲修道。
而身为他们之子,他从不信佛,也不问道。
此刻,他只知身侧爱妻揪他指骨的手指十分用劲,一种不安的缺乏的安全感隐隐从她渗出细汗的指尖递入他心脏。
他想要给足她这份确切以及坚定的安全感。
“要。”
宋暮阮眉梢略怔,一丝不可思议从乌暗的柳叶眼里冒出,悄然化融为明月似的水亮。
“正好没人,那我们一起进去。”
引他立于第二个蒲团,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