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生,我是世间最好的吗?”
萧砚丞掀开薄毯,小心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当然。”
没听到她的应声,他轻放怀里的少女于浴缸里,这才发现她两片樱粉的唇瓣微微张合,累得睡着了。
抬了抬她的下巴,唇瓣合上,他耐心而仔细地为她清洗。
“噗啪”
少女一下惊醒,手心拍在热雾水面,溅出一片水花。
萧砚丞骤时顿住,以为是他的力劲太大,弄疼了她。
然而,少女却笑意盈盈,歪着脑袋,用一双黑黝黝的朦胧细眼瞅着他:
“萧生,你今晚是不是动用钞能力了?”
水嫩指尖点了点下巴,她狐疑地嘟囔了声:“难道我这么漂亮可爱的学霸美少女喜欢你这个快三十的老男人,就没人说你占了大便宜吗?”
“怎么评论区全是清一色的祝福好评?”
细微可察的笑痕停在萧砚丞的唇侧,他握住她的湿雪腕骨,温嗓应允。
“嗯,马上安排。”
狡黠闪过宋暮阮的眼底,她的另一只自由手在浮水玫瑰泡沫里拱了拱,捧出一手心的粉色沫子就往他身上扔。
“打雪仗啦!”
撒进唇隙里的粉沫星子顷刻融化在舌尖,正是方才浅尝辄止的椰奶玫瑰味道,萧砚丞扬抬起右手,一根修节冷白的大拇指慢条斯理地抹掉薄唇的湿露,暗眸悄无声息地收束,缩紧,浅褐色的瞳孔幻成一个极细极细的针孔。
此时,针孔正对着玩心大起的少女。
唇懒懒掀起一侧,他单手换握住浴缸里的那尾滑腻小金鱼。
故意压低磁感嗓音,椰奶玫瑰兼夹薄荷味的唇息吹进那小鱼儿一瞬撑圆的黑瞳,刮颤她的两扇纤长鬈密的漂亮睫毛。
“宝贝,是该打雪仗了。”
他把打字咬得特别重,一如此刻他宽阔身躯的重量。
然而小金鱼却不理会他话里的异样含义,只顾把粉蓬蓬的泡沫往他们身体间隙里塞,泡沫一寸一寸顺着他敞露的锁骨往下溜,像是软绵可爱充满生命力的爬行棉花糖,层层叠叠,很快掩盖了底下另一个同样充满生命力且慢慢拢近的水生爬行物体。
“萧生明早陪我一同去附近的灵学寺烧香吧……雪仗就明晚再打吧,好不好?”
小金鱼脸红着推了推他。
一丝无奈显出眸底,萧砚丞顺从小金鱼露怯后的鬼马心思,慈声应道:
“好,天亮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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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灵学山脚第一站休息亭。
鎏金似的长霞装在湛蓝天幕里,似国画大师在黄宣纸上肆意扬笔的吐金游龙泼墨画。
宋暮阮仰头欣赏了几秒,然后捶了捶小胳膊小腿,把白净脸颊歪在身侧男人的肩头,累吁吁地说:
“不行了,我爬不动了,我祈愿的心十分虔诚,但奈何体力有限。”
“我想,要是某位大善人背我上去,菩萨佛祖也一定会原谅我的!”
萧砚丞低眸,灰褐眸珠略稍偏了偏,恰好衔上少女一双悄悄瞄他的狡黠乌瞳。
他笑了笑,用腹腔发出的嗓声十足的雅磁。
“所以,萧某就是太太口中的大善人?”
宋暮阮不着他的话术陷阱,盖下两片花蕊丝长睫,黠光在眼里闪了闪。
“或许在山脚等我的那位小方司机才是?”
说着,她从羊皮革白月牙细金链小挎包拿出手机,点开微博主页。
“还是说我的男粉们更有力量?私信一个的话,他肯定马不停蹄啊!”
天旋地转之间,宋暮阮被突发善心的萧某撂在了他坚实有力的阔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