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灰的睫影一瞬盖深他的浅色眸珠,萧砚丞冷下声。
“太太的私生活该清理了,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宋暮阮紧了紧小胳膊,飞快回嘴道:“你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鱼。”
萧砚丞凝着她,撇出几声凉淡的寡笑:“我是太太缸里养的鱼,心情好了就咬两口,心情不好,就翻脸不认人。”
“谁翻脸不认人了!”宋暮阮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我咬你,你咬我,我们抵平了。”
“萧太太。”
她断然拒绝这个亲昵称呼:“你还是叫我宋助理吧,听着顺耳。”
萧砚丞的深邃眼窝结了一层浅显的玻璃冰壳。
“在商多年,萧某从未听说过总裁助理有义务给上司表演一字马。”
一丝诧愕闪过脸腮,宋暮阮不禁出声追问:“我给你表演一字马?在哪儿?”
萧砚丞剥开领口,袒露无遗的人鱼线夯张劲硕,自腹部两侧蓬入白系带的下方,像是一件精美的浮雕艺术品,宋暮阮循眼探去,系带下面黢黢黑黑的,根本看不见什么,除了一片潮湿未干的透明水渍。
“!”
水渍?!
她的娇身猛然一怔。
“这是宋助理玩完一字马后,又抱着我,非要”萧砚丞冰白的食指自然划过腹部,腹肌如山坳,紧致得凹凸不平,他一寸一寸向下,直到指腹涂满了润滑的水液,才撩开密黑长睫,半幽的眼眸含住她绯靡的鹅蛋脸,缓缓吐出后三个字,“坐滑梯。”
宋暮阮羞得作势就要逃,赤足要动了一寸,手腕便被他轻松捉住,一道看似求询实则命令的话声刮过红耳尖。
“宋助理,时间还早,不如今日真实体验一下太太这个角色?”
“什什么?”
她是一个矜持纯洁的少女,她听不懂。
男人的声音极有耐心。
“丰富夫妻多维感官经验,看看浅深适配尺度。”
宋暮阮开始自我催眠,认定她自己就是一个装睡的小仙女,不会那么轻易就受他蛊惑下凡的。
毕竟人设崩塌一次不算塌房,现在正是重建人设,修好玉女房顶的一次大好机会!
“嗯?你说什么呀……不太明白。”
她扭扭捏捏地转着柳腰,不肯懂。
萧砚丞索性摊牌:“宋助理,说明白点,我想和你探讨人类起源。”
“顺便固定下对于我们彼此来说,最受益的姿势。”
“否则,我会合法取证,保留对宋助理的追诉权。”
“嘶”
谈钱,脏耳朵。
“萧总,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咬你,不信的话,我们就赌”宋暮阮心疼地咬了咬唇瓣,撂出话来,“这个月薪资!”
要脏一起脏吧!
萧砚丞轻笑了声,毫不委婉地戳开。
“宋助理向来赌品不行,建议戒赌。”
“你才赌品不行!”宋暮阮细品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劲,两只黝黑的眼瞳揪着他问,“不对,什么叫向来?说的你以前好像和我赌过多次似的。”
萧砚丞刮了刮她纳闷缩皱的鼻尖。
“萧某不和宿醉的小酒鬼讨论以前。”
宋暮阮鼻眼皱得更紧了,像一朵褶不开的清水芙蓉花。
“嗯?难道昨晚我和你赌了什么?”
萧砚丞神情淡淡,拢合好袍领,坐去床沿,起身丢下三字:“自己想。”
宋暮阮手疾眼快捉住他的袍角,撒出娇滴滴的恳求:“我想不到,好好萧生你快告诉太太我吧!”
他适时鞠颌,在她紧蹙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今天准你一天假,晚上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