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阮咻的下甩开他的冰块,腮颊羞得鼓鼓的,像一颗点燃引线的炮仗,又开始虚张声势地低吼,甚至还背过身去,生怕让人见着她的红外衣。
“还要不要编啦?!”
萧砚丞缓缓收回手,勾了勾唇,握住她腰后的温软发梢。
很快。
有了第一次的实操,他再次上手,只用了五分钟。
打好蝴蝶结,他把长鱼尾辫往前送了送,轻放置于她环胸的胳膊上。
宋暮阮低头一瞧,环胸的胳膊也垂下,两眼的惊艳完全掩藏不了。
秀丽浓黑的长发,天然或非天然的波浪弧线不像往日贴漾在后腰,而是被一条暮夜紫的细长软缎拢着,低调绞进形状姣好的鱼尾辫里。
黑与紫完美融合,像绳子的纤维有序密织,靠倚在她上半身最玲珑傲人的曲线边,仿佛是证明他们快要再次恢复身份的情人结。
“很好看,”她毫不吝啬地夸奖,顺便扬抬小手拍了拍他的发顶,“我很喜欢。”
萧砚丞从后圈住她的软腰,一双功高盖他的手掌自然熨帖在她平坦的小腹。
“肚子里的宝宝,是甜心宝贝和谁的?”
下午怒怼江雅雅的场景再度浮现在脑海,宋暮阮难为情地挣了挣,挣不开,只好气馁地蔫着细黛眉梢,嗫嗫嚅嚅道:“当然是甜心宝贝和她未来喜欢的人的。”
萧砚丞松开手,如磁扣消了磁,毫不拖泥带水地撤卸。
他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暂未寻到皮鞋,又瞥着那胡桃台灯上的实木回旋纹,淡淡地说:“甜心宝贝,下午当着别人面,诽谤萧氏总裁有后可是会被发律师函的。”
宋暮阮倏地转身,张开两只小胳膊,一下爬到他的背脊,然后胳膊像是自发生出磁性,牢牢扣在他的颈前,怎么也不肯放。
“萧大总裁,你忍心让你的宝宝还没出生,就惹上官司吗?可真狠心!”
萧砚丞握住颈前交叠的两方白细腕骨,侧眸之间,一缕黄沉的灯光溜过灰褐眸底。
“所以,宝宝是甜心宝贝和我的?”
宋暮阮下巴尖儿扔撂在他背沟,上下戳着也不知是第几节的脊柱骨上,算是在点头认肯。
萧砚丞失笑,反手揽过她的腰肢,放在左腿上,依着台灯的昏亮,他在她绯腮面深究了一圈,低了低声逼问道:“原来我家甜心宝贝体质特殊,亲一下就可以怀宝宝?”
A字裙型设计的裙身早在他揽她之前就向上翻卷了几寸,此刻腿根无遮拦,宋暮阮明显感受到那里不可言说的热度。
她避开他飘拂而下的唇息,无处安放的视线,只好落在床头的台灯。
台灯外形是榫卯结构的宅屋,应该是萧砚丞手工制作搭建的壳,毕竟和北樗山的主院造型相似,连那四扇菱花格门窗,也雕得栩栩如生。
宋暮阮忽然想起他的那套小码狼狗装,蒙着白纱,一人站在东角的雕花窗前径自朝她孔雀开屏。
陷入回忆的眉目温软一片,她弯了弯唇角,壮着胆应声:
“对啊对啊,你不许?”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尖儿倏地被一股温凉的粗糙掐抬,腰间的手臂也一带收紧。
宋暮阮错愕抬眼,低亮的灯光斜入,投盖到他的深邃眼窝,却被他峻拔的鼻骨遮住一边,隽昳的脸庞一明一暗,让她一时辨不清他掩深在眸底的情愫。
她错开眼,糯糯唤了声:“萧砚丞……”
然而下一秒却被那两根修白指骨掰正,脸颊肉微微嘟起,她不得不尖个小鹅子嘴,迎上这场对视。
一个你字刚挤出贝齿,萧砚丞便俯低一寸,红糖姜茶的唇息拂过她的鼻间,她不由得缩了缩鼻翼屏息,挤掉那如它主人一样过分的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