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护士也可以证明。”
视频是贴着门上的玻璃观察窗拍摄的,或许是怕被发现,角度不太稳。
确认不是摆拍,宋暮阮凝了凝眼看向屏幕。
屏幕里,萧砚丞背着她,轻脚慢步,正从床尾走到窗边,在窗边顿了片刻后,他调转高大身躯,腾出一只手向后伸,抚了抚她的脑袋,向来冷峻的面容竟诡异生出丝缕浅淡的柔和!
“……”
宋暮阮默默得收回手,顺带拍了拍愣红的脸蛋。
所以那根出轨的头发是她的?
深知事态局势扭转,元卓趁热打铁。
“太太,萧总上午为了您,推掉了萧氏年初工作会议和一个重要的国际会议。”
“啊?”
大资本家不会找她赔偿吧?
“元秘书。”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偏冷的嗓声,元卓立刻识趣退出,并合上木门。
宋暮阮打量走近的男人。
今日,他身着一件及踝大衣,如夜的墨灰蓝色,里面是同色系西服套装,真丝云白的衬衫,领口如元旦夜初见那般,黑金宝石纽扣从劲健的腹部古板地系到顶。
顶上方的颈肉里,饱硕喉结折出沟壑起伏的尖锐棱角,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快要撑满她两只黑漆漆的柳叶眼。
一周不见,他倒是越发抖擞隽方。不像她,这几日不顾饮食,喝冰的吃辣的,昨天狼狈犯胃疼,今早就不得不素白个小脸随意笼了件毛衣就打车去了医院。
而且,她这个小可怜还得舍近绕过哥哥的医院,求远求可靠地找了这家高端的私人医院,再加上萧砚丞好心办坏事,这一顿VIP奢宠病房套餐下来,免不了上万!
……本就囊中羞涩。
宋暮阮越想越觉得胃在隐隐作疼,倏地又想到方才的事,胃液仿佛在咕噜咕噜沸腾。
她狐疑地看向他。
“你是不是亲我了?”
“是。”
萧砚丞未作犹豫。
“!”
这就……承认了?
宋暮阮垮着苍白小脸,气冲冲地撒足下了床,就着他的胸膛抡起两只粉白小拳头开始捶,然而一捶下去,握蜷的五根手指都跟着发麻。
她吃疼嘤咛了声,说:“伪君子!那是我初吻,你还我!”
萧砚丞轻松握住她软绵绵的小猫套拳,体贴地抻开那团握住的玉指,揉了揉她的细嫩指尖,耐心垂询:“要怎么还?亲回来还是索要赔偿?”
宋暮阮压住两眼的亮,毫不犹豫地回答:“赔偿!”
最好是给她一个亿!
她径自在亿万富婆俱乐部中畅游幻想着。
萧砚丞仍摩挲着她发麻的指尖,一双浅眸却勾出淡邈谑笑。
“那萧太太算一下,贮储二十九年和二十二年的初吻,谁的商业价值更高?”
接着,他薄唇不疾不徐地轻启,陈述出另一个既定事实:
“另外,以萧某年收入来算,每天工作十小时,时薪均在五千万左右,而太太上午赖着我三小时不放。”
“这两笔账,萧某打算一起算。”
“……”
怎么算好像都是她沾了便宜?
宋暮阮咻的下抽回手,生怕他找她讨要按摩费用,毕竟钱包里的所有银行卡加起来都不够赔的!
于是,她软下脸色,两只小胳膊挽上他的胳膊,额角磨了磨他墨蓝端阔的衣肩,不一会儿,男人肩上的褶纹又生出新的皱痕。
她撒着娇滴滴的弱细声音,说:
“突然不想要初吻赔偿费了,萧生,那我可以不赔你的三小时时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