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阮目送车辆离开,赶紧挥摆小胳膊,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萧氏大厦,麻烦您快点。”
乘专用电梯,抵达萧氏顶楼时,两小时的假还剩十分钟有余。
宋暮阮的脸蛋、鹅颈,因小跑而微微发热发粉,走出梯门,看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放下链条小包,提着纸袋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最下面的抽屉。
萧砚丞后脚从电梯里出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少女半蹲在阔长的紫檀办公桌前,塌弯的粉腰露在略显宽松的象牙白毛呢短上衣外,如摊开的土耳其玉色的母亲河,一寸一寸,盖着料峭曼妙的腰弯,从翻卷的A字半身呢裙里自然软泄出两条修长的浅肤色的河流分支。
粉与紫,软与硬。
不知是粉映亮了紫木,还是紫木的硬衬托了那粉的软。
总之,该看的,不该看的,形成视角上的鲜明对比,统统都昏沉无声地递入了他的眸心。
“萧太太。”
萧砚丞的喉口如蒙白纱,皱巴巴地缱堵在一块,快要不成声。
宋暮阮循声转过身,一双浓黑珑透的柳叶眼掠过不高兴,撒指撇开手中纸袋,袋身哗啦一响,她快步踱来的裸色靴尖平地打了个趔趄,一脚踩塌上他的鞋面。而,方才那两条母亲河分支也由惯性搓扁他端括肃黑的西裤。
他及时拖搂住她,耻骨摩挲到少女露在短上衣外的小腹,喉咙里的皱面白纱,骤地烧了起来。
三十八度五,非人类自然体温。
这温度,是冬日花期的金钩吻。
那种只顾柔着嫩绿茎身,开着馥香灿烂的小黄花,专程往冷木头桩上缠绕裹生的常绿藤本植物。
他种植过,因性辛、温、苦且有毒,一并斩草除根永别。
如今,再度被缠上。
倒像是钩吻还魂到她缠贴的玉腿,特意来报他当初灭门那一仇。
只是这一报,险些要了他的命。
萧砚丞紧阖了阖眼,耸凸的掌骨骨节强制从不盈一握的软腰上收回,粗粝指腹不小心摩到她的细脊,如同孱弱幼兽,她受激在他怀里微微拱弯了肩窝,杜蒙深蓝围巾垮落,露出一截胭腻子粉的脆弱后颈。
“我坐到中途才想起已经不是你的助理了,但反正都起床出发了,就来看看,还给你带了小零食。”
宋暮阮两片腮颊酡醺,俏皮地吐了吐鲜红的舌头,自发解决这番踩脚扑男人的尴尬境地。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
萧砚丞闻声撑开长睫,深深凝注着她。
顶灯自斜下方倾落,微妙地为那两潭早已灼沸的灰褐泉眼盖上一层幽静而淡薄的阴影。
“所以,我是萧太太的猫?”
“嗯?”
萧砚丞牵过她的手,错开她身领路的片刻间隙,稍侧身躯,另一只手迅速扣上腿腹间的大衣纽扣,然后,走至办公桌边,取出抽屉里的一袋零食。
略过她投来的困惑眼神,他向来波澜不惊的面部肌肉微微压着自由腹部升腾上来的热意,迫使薄唇沉沉地,如初次念咒般一个字一个字吐声:
“人类食品级,百加项目严格质检,十肉十蔬,膳食纤维丰富,适用对象”
“全年龄段猫咪?”
宋暮阮伸出手,从纸袋里快速揪起一包沉甸甸的零食。
“!”
全是猫零食。
她无辜地咬了咬唇瓣,尝试着解释,尽量不暴露她已成年且是应届大学毕业生的事实前提,委幼着甜嗓糯滴滴地嘟囔:“早上没睡醒嘛,沙发上有两个纸袋,我也没细看……本来是想让你没时间吃饭时,就吃点小面包八宝粥垫垫胃的,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