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太,新婚之初有摩擦很正常,别一言不合就打包出走啊。”
“咚”
衣物太多,被他这么突兀地一拦,小绵两手环扣着的长裤滑落。
接着,又几声咚咚。
衣裤携着古夷苏木衣架,纷纷硬碰硬落地。
众人:“!”
除了老程:“……”
瞿放躬身,捡起一根毛茸长尾。
“大尾巴狼?”
一秒后,反应过来。
面上的匪夷所思迅速被大惊代替。
“靠,这特么造作的花孔雀衣裳是男装?!”
瞿放跳开,嫌弃扔掉手中之物,搓了搓被玷污的两手,一对星亮的朗目隔空钉在萧砚丞身上。
“……”
室外充斥着风雨来临前的和谐阒静。
瞿二尴尬地挠了挠莫须有的胡须,嘀咕着评价了一句:“咳,你俩玩得还挺,嗨的……”
宋暮阮如抽掉发条的木偶娃娃,僵硬转过娇躯,也揪住萧砚丞不放。
“世风日下,伦理道德?”
哪里是老古板,分明是一头到了发情期的豹子!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原来你不肯送我珺御榕嘉,就是为了转挪这个发情衣帽仓库去讨好你公寓里那位娇娇?”
瞿放也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
“靠,公寓里还有?!”
“难怪你昨晚不答应我单独去公寓住,生怕我戳破你持戒二十九年的隐藏小癖好,对吧?”
两道质问,一唱一和。
萧砚丞捏了捏酸胀的太阳穴,冷眸不咸不淡略过某位红了老脸的经办人,负重给出三字无关问题的建议。
“先吃饭。”
-
餐厅里。
一男一女面对面,夹着萧砚丞,气鼓鼓地坐下。
而萧砚丞不为所动,神色自若地捋平餐布上的细微褶皱,拾起银叉,开始优雅进餐。
宋暮阮两根纤纤玉指捏夹起灰润精美的雕花叉尾,尖利的叉头无意戳中一块黑松露薄片,旋即又卷起一根意面,晾在螺纹餐盘上方。
直到几滴浓郁的奶油汤汁欲欲滴坠,她才不满地收回眼,撬开红唇。
倏而,手腕被握住。
她鬈卷的睫毛颤了颤,潋滟生红的柳叶眸溢满疑惑朝他看去。
“你干嘛?”
萧砚丞掌心微微收拢,执住那方软若无骨的腕骨,往她那娇艳的红唇前挪了挪。
“报恩,喂太太吃意面。”
眼看那浓白汤汁就要滴落,宋暮阮挣了挣,无果。
只好先一口咬上细面底端,防止那汁水脏了她的水晶蓝色小短裙。
“太太想瞒我多久?”
宋暮阮:“?”
愣住,不太明白他话里含义。
萧砚丞卸了力,捏握她腕骨的手摊开,薄唇吐出二字。
“照片。”
“砰”
雕花银叉掉桌。
他竟然知道她偷拍他吃面?!
宋暮阮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去换一只。”
身后,一位女佣见状,立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