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问：“你身上的血……”

白文耀笑：“不是我的血，你还要毙了我吗？”

末日之下，生和死仿佛都被简化的太容易，上一秒还是花了几年无法忘记的初恋，下一秒也许自己就会亲手开枪杀了对方。

楚玉白做不到那么绝情，他鼻尖一酸，眼中一下溢出了湿意。

他放下枪，气鼓鼓转身：“混蛋！你死了最好！”

腰身陡然被白文耀抓住，赤裸滚烫的身躯一下贴了上来，白文耀轻佻嗅了嗅他湿漉漉的发尾道：“和别人干过了？舒服了吗？我的小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楚玉白挣脱身体，用通红的双眼盯着对方道：“我和谁做了关你什么事，你别忘了，我们早就分手了。”

白文耀用力抱住他的身体，将头抵在楚玉白肩膀上道：“是，你说的没错，是我先放开了你，我没权利干涉你和别人在一起，可是小白，我回来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楚玉白有点茫然，白文耀吃错药了了？

那么骄傲的男人，竟然会向他低头承认错误，甚至还苦兮兮求他原谅？

楚玉白不敢置信看着对方，他伸手摸对方额头：“你脑子坏了？”

白文耀笑：“我好得很，小白，我走了这么多年，你真的就这么把我忘了吗，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们曾经那些快乐的日子你都不记得了吗？”

当然忘了，楚玉白花了多少功夫才将他从脑子里踢出去，他现在心里没有情爱，只有研制病毒解药这一件事。

楚玉白的手依旧垂在身侧，他淡淡道：“忘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还有什么需要记得吗？”

白文耀的心骤然疼痛，没想到那个曾经和自己如胶似漆的人，会用这么冷漠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白文耀一把抱住楚玉白，将他的身体放在旁边的窗台上，下面是黑漆漆的发电厂内部，楚玉白甚至从窗口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丧尸。

白文耀道：“看到了吗，这些年，我杀了多少那些东西，他们根本杀不完，小白，如果我不变强，我怎么保护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最后变成和艾斯一样吗？”

楚玉白蹙眉：“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和艾斯一样？”

白文耀道：“我听说了，艾斯是被人害成那样的，小白，难道你真的没想过，为什么，会有人对艾斯下手吗？”

楚玉白怎么可能没想过，北方基地，收留了无数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他们不计较得失，在艾斯的带领下，大伙儿勤劳耕作，甚至在北方基地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天国”。

至少曾经，别人是这么称呼他们的。

可惜“天国”终究是遭人妒忌的，只要没了艾斯的带领，众人很快就会像一盘散沙，基地也快速破败下来。

最珍贵的那些人力，自然被别的基地吸引，抛弃了他们。

楚玉白低声道：“有时候，金子不但会发光，还会遭人妒忌。”

白文耀摸了摸他冰凉的脸道：“没错，而我的小白，你现在，就是最亮的金子。”

楚玉白有点茫然：“你说什么？”

白文耀蹲在他前面，捧着他赤裸的脚虔诚落下一吻道：“你致力于研究僵尸病毒的这些年，外面已经传遍了你的消息，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能研制出解药，那么这个人非你莫属。”

所以，白文耀是因为自己才回来了的？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一旦研究出了僵尸病毒，成为了救世主，很有可能，下一个遇害的，就是自己？

太复杂了……况且，自己也不一定真的会成功。

楚玉白失望摇了摇头：“并不是……昆西说，南方基地里，有个叫布伦达的女博士，已经可以控制僵尸病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