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郎笑道:“我是看叔时专门教他,又想他是太学生,再有魏娘子能干,和魏家联宗,他便是不中,将来未必没有前途。没想到他如此争气,这次竟然连捷。”
女儿马上就是官夫人了啊,不成,他得赶紧催魏家婚事要快些。如今专门有些卑鄙小人,抢人家的姻缘。
周存之见张九郎心不在焉,也不好多坐下去,上了轿子之后,他想二十岁的自己肯定没想过快四十岁的自己竟然是这般。
这些纷繁的事情,锦娘倒是不知晓,她只是觉得魏家对自己愈发热情几分,真正有些平等交往的意思了。
以前总有些锦娘求着魏家的意思,如今魏家真正出了进士,虽然不可能平起平坐,但底气是多了些。
正想着肚子一动,她“哎哟”一声,宁哥儿赶紧跑过来,把耳朵贴在锦娘肚子上:“娘,宝宝又在翻身了。”
锦娘摸摸儿子的小脑袋:“你以前在娘肚子里也是这般的。”
“娘,儿子想今日在您这里写功课。”宁哥儿不知怎么就想多靠近娘,以前他也是住在娘肚子里的。
锦娘也乐于儿子和自己更亲近:“好,等会儿你就在这里写功课,你先回房吃饭去,娘去榻上歪歪,腰有些酸。等你吃完饭再过来。”
等宁哥儿一走,阿盈就笑道:“咱们舅爷这次中进士,最不开心的怕是许娘子了,她成日端着个书香门第的架子,可娘家没人中进士,如今还靠着大爷呢。将来,看她如何在您的面前还摆谱。”
“我可刚跟你说,邬家的姑娘一个个看着谦逊有礼,文文弱弱的,可也不是好惹的。前些日子我见那小邬氏,说话做事活脱脱跟咱们在大名府见到的邬娘子差不多,婆媳二人都要名声,到时候也不知道谁跟贤惠了?”锦娘耸肩。
阿盈偷笑:“您说的是,两个就得一个赛一个的‘贤’了。”
二人说了一回这个,锦娘又道:“舅爷如今要成婚,咱们家里再买些人回来,二进院的西厢房到时候辟出一个房间做茶房,将来煎药烹茶都可以。再有,还要买个乳母,两个丫头,到时候一并伺候。”
阿盈记在心里:“其实您这里也要添两个人,青蓉妥帖,常常跟着您行走。但紫藤做些粗活还行,细致活计就不好,留她看房子,我也不放心。”
“好,这些都交给你办。”锦娘道。
说完,她一拍脑袋:“我还忘记了,下次让范庄头过来,带些上等的木料来,咱们提前给筠姐儿把嫁妆打好,看人家张家说嫁就嫁了。”
阿盈跟着担心:“这般不知何时才能攒到钱呢。”
“是啊,金梁桥的铺子也放了快半年了,明日再托人问问。”锦娘还是觉得最近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没办法投资,因为随便投资很可能会亏钱,现下她还是先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若生个好孩子倒好,若是生个败家子,便是偌大家业也会败光。
上次大家帮如烟操持过婚事,所以阿盈门儿清,陈小郎是内管事,罗大是外管事,帐上开了钱出来,大家就忙起来。先把跨院收拾好,又张灯结彩,请厨子,雇花轿,家下人不多,但是都精干。
“过厅能摆个六桌,咱们花厅能摆三桌客,园子里摆个几桌,也尽够了。”锦娘扶着肚子去前面看了看。
正说完,准备回去,见外头有人送了礼过来,说是隔壁县主送的。锦娘打开一看,送的是一盒滴着露珠儿的玉簪花、葡萄酒两坛、樊楼时兴点心四盒。
又见来仆人穿着白绫的抹胸,青绸的褙子,打扮的极好,锦娘拿了拜帖看,上面写着,谨安侯二子之妻乐安县主。
原来是勋贵宗亲,锦娘忙道:“近日家中事繁,并不知晓有新邻到访,等来日有功夫,必登门请安。”
说罢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