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魏家照旧接了锦娘过去,锦娘正跟魏夫人说道:“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刚把送子观音绣好,竟然就有了这孩子,也算是有些运道了。”
魏夫人也是人到中年生的魏七郎,因此倒是说了些心得,锦娘亦是记下。
锦娘她们在走亲访友之时,郝二郎和魏扬却依旧还在作文章,对即将要参加省试的他们而言,若是中了,此生际遇再也不同了。
但他二人读书也有区别,扬哥儿就和锦娘道:“郝兄的确很聪明,看起来也勤学,但今日姐夫出了一道题他却是破不好。”
扬哥儿虽然精神力不是很强,但他写文章一定要钻进去的功夫想,郝二郎洋洋洒洒写了不少,却太浮华。
锦娘知晓他是什么情况,放现代来说就是搞假学习,你说他没学吧,他还是在学,但又不是真心学。
“那怎么办呢?”锦娘也担心。
魏扬道:“我同他说了,他还有些不耐烦。”
锦娘道:“罢了,那你就先管好你自己,把省试考好。”
她总觉得弟弟平日不是那种很显眼的人,二十多岁了还很单纯,玩木工吃炸鸡,但是一到大考就考运不错。她还在想他是不是运气好,观察之后觉得不是,他也许不是非常聪明的头脑,但绝对踏实,肯钻研下功夫。
扬哥儿要参加省试,张家人比蒋家人还要紧张,张九郎亲自过来了一趟,他本人衙内脾气,却和魏扬这样老实书生倒是处的不错,也是以礼相待。
蒋羡反而安慰道:“扬哥儿还年轻呢,便是我哥哥,也是快三十岁才中的,你也不必太心急了。”
“你看他能中吗?”张九郎问道。
“这不好说,只能说尽人事得天命。”蒋羡也不是主考官,自然也不太清楚,再者临场发挥还是得看自己。
因为家中有备考的人,宁哥儿和筠姐儿也不能随意出去玩了,他们都过来锦娘这里,筠姐儿敬畏的看着锦娘的肚子:“娘,再过几个月我就又要有个小弟弟了么?”
“还不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呢。如今才四个多月,还有五六个月孩子生出来,你们就能一起玩了。”锦娘说着说着就打着哈欠。
筠姐儿比宁哥儿大点,心思也细腻许多,她对锦娘道:“我看到马养娘让宁哥儿在您面前说让她回来呢。娘,她老是纵容弟弟,这样不好。”
本来马养娘就不是家生子,当时只打算雇两年左右,后来她说她生活困顿,锦娘才让她帮着管院子。后来她总是宠坏宁哥儿,锦娘也没赶她出去,让她管着浆洗,马养娘觉得辛苦许多,也很失落。
可锦娘这里哪里有闲人,连蒋羡乳母罗妈妈时常还要上夜守门,罗大媳妇,人家还是大总管的媳妇,每天也要培土搬花扫园子。就连锦娘自己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累,但是做针线、操持家务也没个清闲。
但她一时不适应,锦娘也能理解,便同方妈妈说了,方妈妈说了马养娘一回:“未必你奶了哥儿一场,你就比我们都尊贵?娘子一个月给你三钱银子,一年两套衣裳,娘子的小衣亵裤还有姐儿哥儿贴身衣物也不必你洗都是贴身的丫头洗,你哪里活计就许多了?你若真的有别的所长倒也罢了,偏没有,还是安生些的好。你原本是个明白人,怎么现在反而糊涂起来了,先前娘子让哥儿早起读书,哥儿发懒,你就撺掇哥儿装病,后来,娘子让哥儿写完功课再吃饭,你又悄悄拿点心让哥儿先吃,你在哥儿面前做好人,还是娘子大度,不怪你挑唆哥儿,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赶出去了。”
一番敲打,马养娘才安分些,但是对她而言要么工钱高,要么待遇好,如今都没有,恐怕娘子还记恨她了,她便蒙生了退意,又说是外头丈夫找来。
锦娘亲自问她,说她愿不愿意离开,她又说是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