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夏棠每次张口想打断,都被妈妈用胳膊肘顶回去,只好低着头继续卖力地吃苹果。她瞟着杨柏的脸色,希望他别被问得不耐烦。
杨柏似乎没意识到问题不对,也可能单纯不擅长应付长辈,在折叠凳上正襟危坐,每一个问题都老实回答,诚实得像是在面对政审。
曾经某个时候,也有人坐在餐桌上,被问过一样的问题。
不过回答里,只有一半是真话。
那好像,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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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柏陪他们打完针出院,到夏棠的出租屋楼下,和长辈道过别后,才自己回去。
爸爸去住学校附近的宾馆,妈妈陪她上楼,先啧啧夸赞大城市大城市房子的装修真不错,督促着她吃完药,才去收拾。
边整理大件小件的行李,边絮絮叨叨地问起来:“刚才那男孩子,听说是和你一个社团的?我们电话里听你说过,平时接触也不少吧?”
夏棠心虚地瞟着衣柜,生怕妈妈一不留神打开,对付道:“只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也可以继续多接触么。”妈妈说,“和你一个学校的,正好比你大一岁,做事勤快,人也不错。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和你爸也放心。”
夜深人静,窗外又传来隔壁邻居的电视声,和妈妈的唠叨一起穿过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