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阙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我见过。”

“他在哪?”乔冶竭力抑制着,但他的面颊因为激动不受控制地轻颤着。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接近白介的一次!

“老师说,他此生行止,与人无尤,只愿我们……”

青阙回视乔冶,两人都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他的语速缓慢,好叫一字一句都让乔冶听得清清楚楚

“当他死了。”

乔冶死死地盯着青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声音,“即便是他死,我也要找到他,他生不愿与我同衾,那便让他与我死同椁!”

“他在哪?!”乔冶又问了一遍。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临州寺。”青阙笑了,他也很痛,但他还是觉得痛快,“就是你费尽心思想要追查的十六年前。”

青阙说完,突然松了口气。是啊,十六年了,人事几变,乔冶又能追到什么呢?何况老师既已同他诀别,那便是不会再留在那里的。那他和乔冶走一趟又何妨?还能亲眼看着这个男人希望破碎。

乔冶已经飞快收敛起他的痛苦,青阙的轻快已经被他知晓。于是他也笑了,眼中的冰凉笑意令人心惊,“那国师便随我走一趟临州吧。一个月后,等东辰的送嫁到了,储君便会大婚,国师若想亲自送上贺礼,那可要抓紧些了。”

62、“你又轮上了哪个?”

62、

乔冶只给了青阙两个时辰安排事宜,便催促青阙启程。

青阙跨上马,正是傍晚时分,成片的彩云连着天的尽头,霞光灿烂。

“国师,请吧。”乔冶驱着马跟在他身边。

青阙没说话,一扬鞭,马儿便带着他奔向那灿烂的云霞。

山路行至一半,青阙倏然拉住了马。

“怎么?”乔冶语调平和,他已经又变回了那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渡王,若无其事地粉饰太平,仿佛下午的冲突和失态都不曾存在。

“王爷稍待,我去去就来。”青阙也同样深谙其道。他翻身下马,向着那睡在路边石板上的人走去。

那人喝得醉醺醺的,葫芦嘴都没盖上,酒洒了一地。

“醒醒。”青阙推了推他。

那醉鬼嘟囔几声背过脸又睡了。

“醒醒。”青阙接着推他。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