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把自己抽了一半的烟插进了其中高壮一点的嘴里。
然后捡了两根带着枝丫的树枝,当做两个娃娃的手,戳进雪里,交错在一起。
邵言锐:“……”
一下感觉留不正经了起来。
徐泽加完道具,十分满意地打量了一下,然后掏出了手机“咔嚓”一声,给两个雪人留下了一张合影。
一旁站着几个小朋友在好奇的围观,邵言锐乜了徐泽一眼,把烟从雪人嘴里抽了出来。
“别教坏小朋友!”
烟还在烧,邵言锐张望着找着垃圾桶,结果手指一热,夹着的东西又被男人含在了嘴里。
“都湿了,还抽!”他皱眉。
“没事。”徐泽吸了一口,不甚在意。
“徐同志,你最近怎么回事?”
邵言锐眉头皱的更紧了,有点不高兴,“烟瘾这么重?”
“最后半根。”
徐泽晃了晃手指,讨好地冲邵言锐告饶。
邵言锐自己也抽烟,但瘾不大,一般只有心情烦躁或者工作压力过大的时候白抽两根。但眼前的人这段时间却好像上头了似的,每天烟不离手,现在还这副一点都舍不得扔的烟鬼模样。
让他不由得想到以前挤地下室时,那些不好的人和事。
邵言锐抿起嘴唇,伸手去摸男人的兜,打算把这人的存货都给没收了先。
结果只从徐泽兜里掏出空空荡荡,什么都没剩下的空烟盒。
“这就是老中医的养生之道?”
他气笑了,将烟盒一把拍在男人的胸膛上。
因为这件事,直到返程邵言锐都没给徐泽什么好脸色。
两人回到山城已经夜里九十点了,徐泽老老实实地当了一路的搬运工,将两人的行李都拖回了青年下榻的酒店。
他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结果等翻出衣物打算洗澡睡觉,却被邵言锐十分无情地赶出了房门。
关门前,邵言锐还颇为好心地把他的行李给塞了出来。
然后友情建议他可以去会所旁的小卖部,和他心爱的烟一块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