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椅子上那么坐着。
他怕吗?
不是怕,确切点说,不能叫怕,如果怕,他就不敢站在那里,今天也未必敢站在窗下。
陆辑尘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是战场的延续一般,锁定猎物后的沉默和静止,还有先于一切带来的气血翻涌。
这一切让他谨慎、郑重、甚至敬畏,唯独没有怕。
他愿意每次‘撕扯’,哪怕对战结果是两败俱伤,即便流出的血都会是热的!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让他想退,就是战火中的红缨枪直插胸口,都是值得的反扑!
他那天没有醉,他很肯定。
但她真的站在他面前,一袭长裙曳地,他还不如喝蒙了的酒鬼,至今只记得她那时的气息,忘了她问自己什么。
他仰头,在他眼里,她的美,阔别几个月,犹如心魔花,开的更为迷途绚烂,周身都是她的气息。
她伸手,似乎想推推他,又似乎不是……
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他以为他会小心试探、谨慎进攻……
不是,他几乎迫切的将人拉入怀里,一切理智不在,狗屁不通,除了对她忍到极致的欲念,什么都没有!
他愣头青一样,直接!横冲直撞!
他那天身上还有伤。
现在想想,伤也是他敢肆意妄为的筹码……
她那天也的确没有推开他,烈到极致,令人沉迷……
225总归念着您的
此后,每时每刻,他都不想稳重。
但又必须稳重,他不是孩子,她要把他当男人看!
将心比心。
他都不能放下,魏迟渊怎么可能放下,魏迟渊这些年恐怕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弄死他。
四周,几盆清雅的兰花静静开着,烛火将之念的身影拉得很长……
“关窗户要这么长时间?”
陆辑尘闻言离开窗沿,走过去,她已经在吃夜餐了:“听夏静说孩子们吵你了。”
“他们不吵谁吵。你吵?”
陆辑尘笑了,没问魏迟渊,问了做什么,让她想起他?还是能解决问题?中间隔着止戈,他又想怎么解决,让魏迟渊去死还是听之念说‘不爱他’?
他不觉得之念愿意理会这个问题。
所以,私下他和魏迟渊如何是他们的事,不必闹到她这里。
陆辑尘走近一些,手放在她的肩上,给她放松一下。
“学得挺杂……”
“看对谁。”
……
“我为什么不能休息?我都累成这样了你看不见!看不见,就使劲看!”
陆老夫人最近回过味来了,宫里来的教习嬷嬷,听着很长脸不假,但这哪里是学规矩,简直是磋磨人!
哪有她这个岁数的人,天天时时练规矩的道理,练死她吗?!
陆老夫人坐在大儿媳妇这里,说什么都不回去,她腿都要跪废了:“那个老婆子就是故意的!”但又是皇后娘娘派下来的人,她又不能掐死她:“之念,你快帮娘想想办法,这福气谁爱享谁去享去。”她不干了。
林之念放下筷子,接过手帕:“您说,您要是不练算不算抗旨不遵。”
陆老夫人吓得一缩:“之念……”
林之念笑笑:“逗你的,回头您让宫里的嬷嬷定个考核的标准,考过了让嬷嬷们回宫复命就好。”那两个嬷嬷除了给她婆母一点教训,私下也打听着她的事,皇家未必对她和辑尘的事有什么想法,但没有想法也是真,皇子自然就要有配得上皇子的婚事。
陆老夫人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得是她儿媳妇,脑子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