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一脸茫然,她怎么就羞辱他了?
纪慎大步上前,将包裹塞到寻真手中,甩下一句:“望你往后每场考学皆用心对待,这?头名,我凭自己的本事挣,用不着你可?怜我、让着我!”
甄凌躲在门后偷听,没想到竟听到这?么一番“狠话”,纪慎走后,便问寻真:“他这?话是何意??”
寻真呆立原地,联系同学们平日里的窃窃私语,夫子隐晦的言语暗示,终于恍然大悟
感情她考个第二,大家都以为她是故意?让着纪慎?
寻真表示非常无语。
寻真向甄凌解释事情的原委,甄凌听她说曾三次考中头名,惊得合不拢嘴,惊叹道:“竟如此厉害,那岂不是比好多男子都强了?这?青麓书院可?是天下闻名的学府,如此看?来,哥哥岂不是都能?”
话到嘴边,甄凌意?识到不妥,骤然住口,自己这?是在乱想些什么呢,虽平日里口口声声叫着“哥哥”,可?寻真又不是真的男子,要是去?参加科考,那可?是犯了欺君大罪,是要掉脑袋的。
寻真:“其实?那些题,只要掌握了方法,还是挺好做的”
不过话说回来,寻真看?看?手中的南瓜饼。
所以,她要专门去?解释她没有故意?让着纪慎,那两场都是她的真实?水平吗?
寻真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年末,赵崇立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今岁,甄善美与纪慎,各三次拔得头筹。因?甄善美未参与入学试,故以整体之绩论,纪慎为最优。”
“纪慎,你可?往束仪馆,取还你所缴纳的束脩。”
赵崇立话音一落,一众学子们不约而同地往后望来,眼神微妙。
寻真心里叫苦,别?这?样啊。
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寻真余光瞥见,纪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随后他猛地起身?,冲了出去?。
不多时?,纪慎抱着一个灰色的包裹,冷着脸冲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砰”的一声,将装着五十两银子的包裹砸在寻真桌上。
然后留给寻真一个冷酷的背影。
寻真拉开包袱一角看?了眼,忙抱着追出去?了。
“纪慎!”
“纪慎!”
“你站住!”
通往书院门口的大道上,那瘦高身?影顿住。
寻真跑过去?,拦在他面?前:“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真的没有让你!你能?拿到这?个名次,完全是凭你自己的实?力。”
纪慎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此两场考校,我都向先生讨要过你的文?卷,若你并非故意?相让,缘何两次都在如此简单的题上出错?”
寻真哑口无言。
纪慎:“我纪慎,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他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寻真:怎么就不能?在简单的地方出错了?!
寻真抱着五十两银子,在风中凌乱。
寻真抱着银子回去?,摊在桌上,连声叹息。
甄凌惊奇:“哪来的银子?”
寻真便将来龙去?脉都跟甄凌说了。
甄凌捂着嘴笑:“这?个纪慎怎么这?般迂直!换做旁人,有人相让,高兴还来不及呢,他倒好,竟把到手的银子给推出去?了!”
寻真:“我要真让了他,也就算了可?现在这?银子,我想还给他,他还死活不要。”
甄凌:“想必是怕别?人说闲话。读书人,最看?重面?子了。”
寻真:“要是我,才不会管别?人说什么!难不成旁人叫他去?吃屎,他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