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可陈一乘似乎是为了她,也只为了她。

“……跟他断了。”

心慌慌又神怔怔的玉伶只听到了陈一乘说的这半截话,猛然回神。

最近好像总是处于这种理不清心绪又无故焦虑的状态,而且很是冲动。

陈一乘好像这个时候才开始在意她的沉默,逼问道:“听见了吗?”

“我让你和他断了,断干净。”

虽说和谢沛一刀两断本来也是玉伶想做的事,但她并不喜欢被人按着头来强行喝这口水。

就像她现在厌恶这种被铐死到挣脱不能的感觉。

烦得很。

玉伶往陈一乘的怀中缩了缩,示好依偎。

嘴里说的却不是卖乖的话,掐着甜腻的声调,心口堵了气的她挑衅回道:

“可沛爷待玉伶好呢……”

陈一乘抱着她的手在缓慢上移,隔着薄薄的旗袍布料抚摸至她的脖颈处,轻微的布帛摩擦声在这种诡异的对峙氛围里异常刺耳。

玉伶知道这种能感受到他体温的触摸既不是调情也不是爱抚。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认为陈一乘是专门回来想要亲手掐死她。

好在陈一乘只是捏住了她的下巴,撇过她的头,看清她脸上似笑非笑的得意表情,平平问道:

“哦?那我待你好是不好?”

“……比他如何?”

玉伶顺着扭头的姿势微微后仰,贴住他的脖颈,吐温息,说俏语:

“沛爷呀,才不会锁着玉伶,想往哪走他还能体贴着送我一路。”

“可是军座,您得晓得……玉伶的客人哪只这位爷呢。”

“您要我断,那就断了呗,玉伶再也不和他上床……”

玉伶的话还没说完,陈一乘便用了手劲,她的整个身体几乎顺着他甩开的力道往前趴去了前座,脸差点迎面撞上椅背。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要固执地抱着她。

陈一乘又再度将玉伶拉近,重新将下颌靠于她的发顶,温声道:

“那我一个个帮乖乖断得一干二净,如何?”

他这不留情面的动作与他柔声说话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玉伶方才在为他强行锁她的事情赌闷气,现在才觉得今日的他当真是万分古怪。

又听得他道:

“澜帮的谢龙头私摊红丸的生意,手底下的人黑吃黑动了手,死在了洪本港仓。”

“乖乖过几天可要仔细读一读报纸。”

玉伶心下一惊,忘了刚刚的教训,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看去,却又被陈一乘摆正了头。

“……担心他?”

“我既然专门在这里候了他,乖乖应是知道我的意思,还看他做什么?”

陈一乘现在每说的一个字都让玉伶感到毛骨悚然。

她的赌气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就是仗着以前他的无数次宽容来为非作歹,叫她以为他真的会没脾气似的迁就她的所有。

她本来以为这就是她和陈一乘之间的事情而已。

玉伶现在心上的头一个念头想的便是谢沛身上的伤势。

今早他还在发烧,药也刚从医生那里拿到,不知吃了没有,而陈一乘明显是有备而来……

她才意识到,她不仅太过天真,而且……

自己也没有臆想的那般憎恶谢沛。

至少不想也不愿他去死。

远处仍有一些听不清的争吵动静,玉伶一下就能从杂音里辨清谢沛的嗓音,搅得她坐立不安。

但碍于连她回头都不让的陈一乘,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安安分分地窝在他怀里,收起她那点微不足道的脾气,认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