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想,权当是房东还有什么事没说完现在又想起来了,再次转身开门。
哪知一开门便看到了穿着一身整齐墨绿军装的陈一瑾。
乍一看还把心慌的玉伶吓到以为是陈一乘要找她寻仇都找上门来了。
“陈一瑾,你……唔!”
玉伶的话没能说完,陈一瑾忙把自己的帽子摘下,转而扣在她的头上,抱起她来就直接用嘴堵上了她正要说话半张着的唇,跨入客厅的同时也带好了门。
玉伶被这突然造访的陈一瑾,被他突然的吻给亲得懵懵转转。
但他好像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唇贴着唇而已。
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单纯到像是两人撞在一起的吻了。
他一放下玉伶,戴着宽檐帽的她便不知所措地歪靠在餐桌前的椅子上。
帽子有些大,她没戴稳就滑稽地斜在头上,盖住了眼睛,没怎么用心挽的发髻也被压塌不成形。
况屋内还残留着炖过鱼汤的汤菜气味。
混乱极了。
玉伶扶起帽檐。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陈一瑾在干什么,只见他脱了外套,扔在餐桌上,然后又开始动手脱里面的衬衣。
这对于她来说完全是惊吓,看着唇角还印着她的口红的陈一瑾,斥道:“陈一瑾你今天怕不是又喝多了罢?!”
可他是怎么找过来的呢?
他不是应该去军校了吗?
陈一瑾的衬衣纽扣解了一半,听见她拔高音量的训斥,连忙作出一个“嘘”的手势,低声道:“伶伶抱歉抱歉,你可要小声点。”
“现在军校里是饭点间休,我是翻墙偷跑出来的。”
玉伶不由地将声音压低,把他的帽子取下放在桌上,还是呛他:“你跑出来干我什么事,你又脱衣服作甚?!好好穿上,什么德行!”
可陈一瑾也没听话地把他解到一半的纽扣重新扣回去,就坦坦荡荡地半裸着胸膛。
却怏怏回道:“那伶伶可别赶我出去。”
玉伶毫不客气:“现在不是已经遂了你的意吗?你若是衣冠不整地从我这里跑出去,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陈一瑾知道玉伶已经依了他。
便自作主张地坐在了和玉伶正对着的另一把椅子上,两人隔着一张餐桌。
他正盯看着桌面那被洗得干干净净灰瓷的烟灰缸,伸手抹了一下嘴角印上的唇脂,沾在指尖,意义不明地捻动。
然后突兀地问:“可我现下衣冠不整,你男人要是撞见了怎么办?”
“啊?”
玉伶更是摸不着头脑。
陈一瑾上了几天军校怕不是就得了什么失心疯,做的事莫名其妙,说的话也让她一头雾水。
想都没想就干脆地反问道:“……我这哪里来的男人?”
陈一瑾立刻猛地抬头看她,眼底熠熠生辉:“当真?”
他才刚坐下来,却随即起身,像个长官在巡察似的把玉伶住的小公寓转了一圈。
除了夜蝶的房间上了锁他进不去,其余的都去瞄了一眼。
玉伶愣愣地看着陈一瑾。
他原本的军装规整到似是连褶皱都没有,可他的上身现在半开襟,吊儿郎当,像个穿军装都不会装模作样的流氓土匪。
然后他又坐回了玉伶对面,再次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旗袍与面上的妆容,冷眼冷声,道:“你骗我。”
“总是总是总是骗我!”
玉伶都快被陈一瑾的言行给气笑了。
他把自己当成她的什么了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真真是改不了的霸道少爷脾气。
于是她驳道:“我骗你作甚?这是我家,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