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昨晚怎么挑拨的,今日又是如何辩解的,反正就是笑话一个。
他坐在陈一乘办公桌的对面,看哥哥端坐着,板脸无表情不言语,似是在出神想什么事情。
那叫他过来作甚?
陈一瑾一向是话多憋不住的那一个,又主动向陈一乘认错:“……这次的事,是我不好,是我在犯浑发疯,错得彻彻底底。”
“大哥尽管安排,军校我会去的,到时进军部让我从最底下的小班长开始干就好。”
“说错话了干错事了该骂该打该罚,我都认。”
陈一乘这才看向陈一瑾。
却只有堪堪一眼,应是依然看他不爽。
然后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指尖任其燃烧。
可陈一瑾说着说着又转了话口,语气怅然:“大哥,其实罢……”
“我觉得父母是偏心的。”
陈一乘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终于出声道:“……怎么说?”
“我名为一瑾字怀瑜,当是父母期望我就做一块无所事事的破烂宝贝石头。”陈一瑾用单手于小桌撑着下颌,看着房间的书架愣神发呆,“而大哥名为一乘字御之,父母应是期望你出人头地,青胜于蓝。”
陈一乘驳道:“母亲生你的时候受过诸多苦楚,父亲去世,加之病体堪弱,更是得子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