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喉咙处泛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当时是为了出去找救援,不是故意抛弃你的。

可他不能说,甚至就算他不顾一切说出了口,龙乾其实也无法理解。

他的记忆早就被全部抹除了,梦中连断章也无法拼凑,所能梦到的只是最本能的恐惧,哪怕兰舒开口解释,其实也无法缓解他的苦痛。

可从始至终,关于这件事,龙宇和那帮人一句话都没跟兰舒说过。

一句都没有。

兰舒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压下心头的火气,侧身拿起了那瓶药。

他起身的时候,龙乾颇为不满地拽着他的衬衫夹往回拖,兰舒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坐回桌边,敞着腿研究起了那瓶药的说明书。

龙乾似乎把他自己昨天印上去的吻痕当成另一个人留下的了,以至于起了莫名的醋意,埋头苦干,致力于要把那些覆盖掉。

这下子不用兰舒故意往他嘴里喂,他便把那人腿上的酒液喝了个七七八八,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大脑一下子更昏沉了。

兰舒被他咬得一边倒吸凉气,一边看着说明书。

他研究了半天,确定上面没有说喝酒不能服用后,轻轻拽了拽身下人的耳朵:“行了别舔了,起来把药吃了。”

然而龙乾就跟聋子一样,闻言故意装听不见。

兰舒“啧”了一声,倒出来一粒药,掐着龙乾的后颈猛然用力,直接把人拽了起来,随即叼着药便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