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龙乾当真喝醉后,兰舒垂眸拢着他的头发,以一种勾魂摄魄的语气低声道:“之前没有过精神分裂的情况?”
“……没有。”
“梦魇呢?”
龙拽着他腿上的衬衫夹,力气大到把腿肉勒出了一道明显的沟壑。
他啃咬着从衬衫夹中溢出来的软肉,半晌才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兰舒夹着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掰了回来,拢着他的头发轻声道:“那你昨晚做梦了吗?”
“……做了。”
“说说看,昨天晚上梦见了什么?”
“我梦见……”
龙乾埋在他的腿间,毫无防备地回答道:
“……我梦见我变成了你的亡夫。”
狗狗龙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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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小狗:“汪一声就让你摸。”
兰舒闻言一怔,随即有些忍俊不禁,又有些说不出的心酸。
这人连往日故意声称的“前夫”都忘了用,当真是醉了。
他抬手摩挲着龙乾的脸颊道:“……梦到变成我丈夫,然后呢?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龙乾扭头吻过他的指尖,“……太黑了,动不了。”
他醉酒之后从外表上看和往日没有任何区别,唯独说话说不了太长的句子,只能捡着最关键的几个字往外跳。
龙乾这几个词虽然说得语焉不详,却都是真话,一点也不掺假。
奈何兰舒闻言并没往心头去,他自顾自地将对方的话语补全了四周一片漆黑而且动不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确定自己在梦中变成了兰舒的亡夫。
……这不很显然是做梦梦进棺材里了么。
兰舒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搂着身下人的脖子难耐地摩挲起来:“……出息。”
不过兰舒的想法也情有可原,毕竟换谁来了恐怕都不会往包裹里的照片上想。
龙乾对他的调侃无动于衷,反而对兰舒的衬衫夹非常感兴趣,更进一步说,他其实是对将兰舒的腿肉揉捏成各种样子非常感兴趣。
醉酒的Alpha勒着那处皮革,在酒液的作用下,那处软肉滑腻不堪,带着牙印的部位被挤得从衬衫夹中溢了出来,香艳得让人血脉偾张。
兰舒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一边任由龙乾动作,一边捧着对方的脸道:“那之前呢?之前梦魇的时候,都会梦到什么?”
“……没有具体内容。”龙乾醉酒之后似乎很烦被打扰,闻言蹙了蹙眉,但最终还是慢慢回答道,“左边身体和右臂会痛,痛得睡不着就吃药。”
在医学水平还不发达,断肢之后无法再生的时代,很多后天残疾者在肢体断掉后,会出现很长一段时间的幻肢疼。
后来利用干细胞再生机体的技术逐渐成熟后,除了那些断肢后因为各种原因,长时间暴露在疼痛之下的极少数患者外,很少有人再出现幻肢痛的情况。
但很不幸的是,龙乾正属于那种极少数的患者。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甚至形成了一种创伤后遗症,哪怕表层的记忆已经被彻底清除,可他依旧会痛得睡不着觉。
兰舒蓦然闭了闭眼,半晌摩挲着他的后颈轻声道:“还有什么?”
龙乾似乎很喜欢被他如此触碰,那股被打断的不耐烦感也消退了几分。
“还有……”他极力从不怎么清醒的脑海深处翻出了当时的情况,“荒原上的被抛弃感。”
“那种情况的话……”龙乾只是回想,便忍不住想要蹙眉,“吃药也睡不着,只能坐着。”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把兰舒说得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