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又道:“只是这自由却要付出代价,那时正值入冬,饿了两三天,又受了寒,我便病了,高热不退。”

“我那侍从四处求人,甚至求到了当地县衙,可对方不信我是皇子,还说我若是皇子,他便是天王老子,又命人用乱棍将我们赶了出去。”

“那时我险些就病死了。”

许青栀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裴珩顿了顿,“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在一破庙醒来,旁边生了火堆,没那么冷了,身上衣物也换了干净的,手边还多了两个咸菜窝窝头。”

他没说的是,当年因高热昏迷不醒时,总感觉有一只温软的手压在他额头试探,或是轻轻地替他擦汗。

他那侍从常年习武,手上都是厚厚的茧子,触感怎可能那般细嫩。

而且那就是个大老粗,当年他严重怀疑,他病情加重就有侍从的功劳。

印象里那个温柔的小手,分明是女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