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都是设计好的,步步引诱,让自己发现这处地方。
段宜的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像是强装出来的。
他语气散漫地说:“本来呢,我是不打算让你知道的,只要我想瞒,可以瞒一辈子。但我心里憋得难受,我希望我做的这一切你能知道,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执念、渴望、恋慕,这些浓烈到要把我反噬的情感都被我困囚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这间屋子里藏着另外一个我,他太压抑了,他要宣泄出来,要和现在虚假的我融为一体。”
段宜走过来,伸手想触摸覃弛的脸颊,想索取一个吻。
覃弛后退一步,躲过了那只手。但他马上后悔了,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后退,段宜的样子看起来很受伤。
段宜面露决绝,一把拽过覃弛的衣领,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把嘴唇印了上去。
这称不上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很强势很粗暴,覃弛都怀疑这具漂亮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
牙齿啃咬着覃弛的嘴唇,力道不小,几乎咬破了表皮。零零星星的血腥味混着唾液溢进口腔,在舌面上滚动。
覃弛眉头微蹙,捏着段宜的下颌把人推开,段宜的嘴唇上沾着血迹,显得他这张唇更浓艳更稠丽了。分不清是谁的血,段宜的唇面上似乎也有伤。
“为什么推开我,不喜欢这样的我吗?”段宜的眉尾倒垂,像一只打了败仗的小狗。
覃弛脑海里一片混乱,“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不做这种事,那做哪种事?你的意思是不能接吻对吗?那就用其他地方,我的身体你最了解,想用哪里你说。”
段宜的双目中透着执着与癫狂,他的思维总是与普通人不大一样。
覃弛感觉沟通不能,他不想用这么随便的方式对待段宜,说肏就肏,把这具身体当什么了。
可在这样的状态下,要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是不大可能了。
他发现了,段宜在感情上其实一点经验都没有,表达的方式就是肉体的给予,情绪时常会陷入某种极端,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孩子。
谁能想到生意场上叱咤风云的段大总裁,对于感情问题的处理是这般无厘头。
感受到覃弛的犹豫,段宜落寞地跌坐在椅子上,“你现在是碰都不想碰我了,也觉得我肮脏又恶心是吗?”
“我没觉得。”覃弛立刻否认,并且解释,“我刚才干呕是因为这一切太震撼了,我需要时间去接受,一时半刻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
段宜抬首注视着他,“所以……你根本没有因为这些想起我。”
确实,覃弛真的没想起来,他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段宜扯上关系的。
“想不起来也没事,反正那段往事也并非十分光彩。”
段宜的精神状态逐渐平稳了些,事实上,他也不是特别想让覃弛想起过往两人的交集,只是想让覃弛知道自己的爱意有多炙热。
只了解过程和结局,却不知起因,这让覃弛有种抓耳挠腮般的缺失感。
段宜不想提起的事情,他再过问也不会得到答复,等到那人忍不住,自然会用奇特的方式告诉他。
这就是段宜的尿性,相处久了,慢慢就摸清了。
段宜开始自说自话地脱衣裳,冷肃的氛围一下变得有淫靡起来。
他边脱边说:“我幻想着在这栋宅子的各个角落和你做爱,尤其是这间屋子。你愿意给我吗,就像画上画的那样,用你的生殖器狠狠贯穿我。”
婉转嗓音入耳,敲松了覃弛全身上下每一节骨骼,段宜把节奏拿捏得太到位了。美好的胴体勾引着覃弛,他承认自己无法拒绝,在段宜面前,他的道德感不堪一击。
欲仙欲死(夹着攻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