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下周约,下周一起去爬山,那时候桃花肯定开得更好。”李茹洁说道。
封隋说:“下周没空,下下周也没空,迟朔每周都要给我补习。”
“封隋你是不是有病。”李茹洁吹胡子瞪眼,“迟朔又不是你的人,你凭什么这么霸占着人家。”
“谁说迟朔不是我的人,他就是我的……”封隋停下了转笔的手,偏头瞟迟朔一眼,勾起唇,拿笔端在桌面上边敲边说:“亲、同、桌。”
“别恶心人了,迟朔跟你做同桌是倒了八辈子霉!”
“那也好啊,倒了八辈子霉才修来这辈子和我做同桌,多不容易。”封隋从善如流地接道。
眼看着李茹洁要撩袖子揍人,迟朔及时插话,“你们别吵了,茹洁,我下周有空,下周和你们去鹭鸣山玩。”
封隋用上扬的语调啊了一声。
“这周帮你补习,你要是不想补,我这周就和茹洁她们去鹭鸣山。”
迟朔穿着毛线开衫,里面是宽松的棉质衣服,显得脖颈格外修长,封隋的目光从他的耳垂游移到颈间那片露出来的柔和的白皙,觉得“补习”这两个字在同学前有种心照不宣的淫靡。
“行吧,这周我们补习。”封隋故意把补习这两个字说得很轻,像把这两个字折成纸飞机打了个旋从迟朔的耳垂发尾穿过去。
既然迟朔亲自分配了班次,李茹洁也没纠结下去,干脆而欢喜地应了,“我们早点去鹭鸣山,还能赶上山脚的早餐馆,鹭鸣山的包子和面条特别绝,迟朔,你去过鹭鸣山吗?”
这么问是因为老城区的本地人,很少有没去过鹭鸣山的。
“没有。”迟朔答道。
“那也没事,我小时候就去过鹭鸣山,我认识路,周扬丽是外地人也没去过,到时候我就是你们的导游。”李茹洁说,还顺势捏起拳头做了个打气的动作。
迟朔微微翩起唇角,看着李茹洁的眼睛:“好啊。”
封隋看到迟朔居然对李茹洁笑了,顿时不太愉悦地说:“我去过鹭鸣山,本来不想同一趟风景还看两遍,但你们说得挺有意思的,下周末也带我一个?”
“不带,拒绝,滚。”李茹洁干脆利落地道。
“呵,我自己又不是没腿,你不带我自己去,反正我认识路。”封隋说。
“你认识路,那你肯定知道鹭鸣山有四个大门,每个门走进去都有两条以上的大岔路口,大岔路口后面还分不少小岔路口,小岔路还不能轻易走,不然容易走到没有标识的地方,四周都是树木遮眼,很难分清西南北东。”李茹洁挑衅地扬下巴,“你有本事就来啊,找得到我们算你运气爆棚。”
封隋:“……”
他去过鹭鸣山不假,但那是初中班上组织郊游,集体去鹭鸣山踏青来着,实际上他既不认识路,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李茹洁对着迟朔道:“学委,你作为本地人居然没去过鹭鸣山,我决定了,我要带你览遍大好河山,把你在S城没做过的事、没去过的地方,都玩个遍。”
迟朔说好,封隋心里尤其不是个滋味,他心想,迟朔是他睡过的人,轮得到你来带他玩?
这周周末,迟朔以为封隋要带他去“补习”,结果一大早上封隋就来找他,把他塞进出租车,七拐八绕地去了鹭鸣山。
迟朔仰望着鹭鸣山大门口的匾额,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免费陪玩。”
“你还欠着我三千。”封隋听到他煞风景的话,没好气地说。
“钱可以从里面扣。”迟朔道,“而且你要写在纸上,证明我已经还款多少多少。”
封隋说:“我当初都没给你打欠条,你就这么斤斤计较地对我?”
“没有欠条,但是有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