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在思索,晾了郭恒十多分钟后,她回过头,看向郭恒:“没有我们,只有你。”
噗通郭恒跪下了,膝盖和坚硬的钢化玻璃相碰时疼得他龇牙,他果断了抛弃了尊严抱住顾胜鹰的大腿,“帮帮我,老婆,只有你能帮我了,只有你有能力帮我!”
“郭恒,你知道你犯下的是谋杀罪吗?”顾胜鹰说:“你杀了一个人,有计划地杀了一个人。”
“我没有计划,我没想真的杀他,我只是想逼他拍视频而已,我不想再被他威胁了。”郭恒哭着说:“我明明可以继续忍下去,但他威胁我,说要对你动手,我怕你有危险,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我才以身犯险去见他,我都是为了你,老婆,我都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是他在车里侮辱了你,我才冲动,一时冲动……”
“为了我?那你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没告诉我这件事,没告诉我一直有这么一个人在敲诈勒索你?”
“我是害怕你担心,我,我想一个人把这件事解决了。”
“既然你想一个人解决,你现在找我做什么?”
“老婆,亲爱的,我找你帮帮我,救救我!”
顾胜鹰笑了一声:“郭恒,你不是为了我,从始至终你都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和体面,只有闯下祸你才会想到我。”
郭恒泪眼婆娑地跪在地上,用额头抵住顾胜鹰的腿,手指紧攥着她裤子布料不放:“你说过,我们是夫妻,夫妻利益一体,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你丈夫是杀人犯,你的官运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你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你忘了吗,你说过我的敌人也是你的敌人,我的朋友是你的朋友。”
顾胜鹰厌恶地蹙起眉,甩开郭恒的手,向里走了几步,“你最好不要尝试威胁我,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老婆,你会帮我的,对吗,你一定会帮我的,我没有威胁你,我在求你,我求求你了,亲爱的……”郭恒膝行过去,哭得弯下了腰,他摘下眼镜丢在一旁,鼻涕流进嘴巴里,导致越说到后面语调越含混不清。
“你去自首吧。”顾胜鹰说:“是的,你犯的这个大错会影响到我,比你想象中的影响还要大,但你自首后,我会尽力帮你找关系,争取死缓……”
“顾胜鹰你个王啪蛋!”郭恒突然吼了这一嗓子,由于情绪异常激动导致破音,他爬起身继续吼叫:“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接近傍晚,风很大,吹得他头发乱蓬,遮住左眼。
“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你跟我结婚就是为给你肚子里的野种找个名义上的爹。”郭恒吸了口气,把流进嘴巴里的鼻涕咽下去:“结婚,生孩子,都不是你想要的,你把这些当做任务,你冷血地完成它们,每完成一项就在计划表上勾掉这一项,这样你才不会被你所在的圈子视为异类,因为他们不会允许单身女人从政,哪怕你的背景滔天,他们只会允许一位母亲从政,因为每个男人都有母亲,他们爱戴母亲这一个身份!你找我做你的丈夫是因为我没权没势,最适合做被你操控的小丑,配合你完成你那伟大的、虚伪的母亲和妻子的把戏,你在采访里大肆吹嘘你努力维持事业和家庭的平衡,但你根本就没有家庭,没有丈夫,你眼里只有你的事业,你是个丑陋自私狂妄冷酷无情的魔鬼!”
顾胜鹰没有躲避狂怒的丈夫的视线,她直视着他,像观赏一只可怜虫。
“你不配做妻子,因为你迟早会逼疯你的丈夫,你也不配做母亲,因为你的孩子甚至活不过成年,它会像你的丈夫一样,被你活生生逼疯。”郭恒怒到极点反而笑出声:“哈哈顾胜鹰,你这辈子不会得到任何人的爱,没有人爱你,你的父母不爱你,抛弃了你,你的堂兄弟们和你打官司争夺家产,你是不是从来没体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