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被狠狠打了脸,恼羞成怒之下动用关系,把本来的管制加罚金变成了两个月的拘役。
齐玄刚听完时,脑子里第一反应是好蠢。
商战即是战场,他能走到现在,身后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
这点破事,顶多会把上市往后推一推,伤不了他半分油皮。
陆冠清却为了保护他,自己的未来都给彻底交代了。
现在还四处躲着不见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古早言情小说的深情男二啊,一些“爱她就要沉默不语遍地鳞伤”?
那还是她,起码曾经是伴侣!
齐玄有妻有女,两人连炮友都不算。
“陆冠清,你真是个举世无双的小傻逼。”
在飒飒风声中,齐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叫骂,浑然不觉自己已把牙根咬得酸痛。
“钵钵鸡~一元一串的钵钵鸡~”
“火鸡面三元小份五元大份嘞各位同学~”
“我们今天办课就送玩具,孩子妈妈请留步……”
正是学生放学的时间点,校门口人头攒动。陆冠清带着口罩,穿着护袖,腰间的围裙溅了几个油点子,夹杂在小摊小贩之间也不显得突兀。
他站在橙色的保温箱后面包饭团,一双骨节分明,用来弹古琴和算题的手游刃有余地裹米饭。眼前一暗,他头也不抬:“饭团五块炸鸡十块,您需要什么?”
面前人迟迟不说话,视线跟飞镖似的往他身上扎。
“您有什么···啊。”少年的询问在与对方对视后戛然而止。
望着西装革履,跟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他笑得从容:“师兄。”
他把包好的饭团放进保温箱里:“我都没跟堂堂说我换地方了,你怎么找见我的呀?”
“我查了你的手机定位。”
少年越是云淡风轻,齐玄就越是难受,胸口闷的厉害:“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回家吧,让我跟陈老帮你。”
“好的,谢谢师兄。”陆冠清应得乖巧,脚下一动不动:“我得先把这些饭团卖了,放明天就坏了,你先走吧。”
都现在了管个屁饭团齐玄脑门上爆出几根青筋,恨不得一拳揍到这张眉清目秀的脸上再把人拖走。
仅剩的理智提醒他这是公众场合,他深吸一口气:“卖完就跟我走是吧?饭团五块炸鸡十块?”
陆冠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见总裁左右转了一圈,回来时手上带了双齐肘的乳胶手套。
他把纸袋里的炸鸡倒出来拆分到每个饭团的袋子里,在箱子上摆得满满的,然后大声道:“买饭团送炸鸡!七块饭团送两块现炸炸鸡,限量十份先购先得!”
便宜不占傻瓜蛋,周围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齐玄把十份卖完了,又如法炮制地摆出十份:“最后几份炸鸡免费送了啊!随便买几块的饭团都送炸鸡!”
陆冠清今天准备的没一会儿就被卖完了,齐玄把乳胶手套卷起来垃圾箱里,弹了弹西装袖子:“走吧。”
他垂眼盯着还在状态外的少年:“回你家还是我家?”
陆冠清:“·····我,我家吧。”
两人进家门时天已经黑了,齐玄被身上的饭菜味熏得受不了,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去洗澡了。
出来时衣架上挂着之前没穿走的衣服,被洗的干净熨得齐整,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薰衣草和夕雾花长得很像,陆冠清是喜欢紫色吗?
他心想,穿上出来时发现陆冠清正跟陈老在茶室谈话。
橙黄色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少年跪坐在老人身边,双手握住对方的手,眼睛里的爱和依赖满得都快溢出来,画面美好的像是一张电影截图。
“同性恋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