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点印子……”

说着,她偷偷瞧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刚一对?上, 又?匆匆移开目光。

“娘亲……娘亲还罚我每日?抄书,你瞧,手都要?生茧子了!”

她说着, 小手微微从袖中探出几分,白玉柔夷,润如羊脂, 果真在中指的位置有一粉色的茧子。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刚醒过?来的长陵,似乎又?成?了上京城那个对?人?不假辞色的贵公?子,而不是她的……

啊呸呸, 她想什么呢!

关月鸢暗啐了自己一声,小脸一红,匆匆底下脑袋道:“对?不起,都怪我任性,才害你成?了这个样子。”

她说完,空气再次安静了片刻,紧接着她听见少年嗓音缓缓,“你过?来。”

关月鸢头脑空白了一瞬,呆呆上前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少年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手上的薄茧。

“还疼吗?”

“不……不疼。”她结巴道。

两人?如今离得近极了,关月鸢甚至能?看到长陵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忽然,少年勾了一下唇角,露出了笑来。

“若不是你,我可?能?在山上就被?歹人?捉住了,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客气!”关月鸢也下意识扬起笑脸,只不过?略微有些拘谨,竟显得有了几分娴静淑女的气质。

在家拘了两日?,倒是变得沉稳了,可?也没了之前的活泼。

总归有他护着,闹腾点也罢。

薛岫白收回手,缓缓靠回垫子上,垂下眼正待开口,这时,李同光敲门将一碗中药送了进来。

“小侯爷,皇上叫奴才来给?您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