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显得晶莹剔透好看极了,可此时,她的目光空洞没有焦点,竟看起来有些灰暗,“这是什么?”
她嗓音有些迟滞。
那一圈石灰人?形是官府专门用来将死者位置固定做的标记,这叫他如何张口讲述给眼前的少女?
桉树踌躇半天,才道:“这是官府留下的……”
关月鸢并不是傻子,整个村毫无人?气,甚至连鸡鸣狗叫的声响都没有,像是除了他们几个,再?无活物。
怪不得……
关月鸢浑身僵硬地转身走出院门,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走完整个村子。
这时薛岫白与商宫雀赶了上来,默默地走在她身后,不出声,不动?作。
关月鸢瞧见村长家门口那几张宴请人?的圆桌,上面铺着红布,周围密密麻麻的用白色石灰粉画出一个个人?形。
竟是……一人?也没了?
烈烈北风呼啸着刮过,争先恐后的钻进她耳朵,像是从?哪里传来的哭声,随风盘旋在耳畔。
关月鸢不敢停留,绕了一大圈,又回到村前的井边。
她一路上嘴巴也没停过,似是小声说着些什么,神情越发恍惚,脚步也虚浮极了。
薛岫白与商宫雀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之色。
若是关月鸢此刻大哭大闹,他们还有得安慰,可眼下这幅模样,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出声,生怕惊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