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侯爷回来了?”
苍老的嗓音响起,就像是一道尖锐的闪电直直劈在薛岫白身上,另他双腿发麻,不能移动一步。
“不过一月不见,小侯爷便忘了教养吗?”那声音说完,桌面上的瓷碗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李嬷嬷。”竭力忍住心中的不安,薛岫白走了两步,直到能完全看见那人的身影。
李嬷嬷虽胖,但并无慈眉善目,眼睛一眯便露出精光,“小侯爷该知今日做错了什么。”
他何错,今日不过是受皇命,去将军府庆贺一番。
想不通,便咬紧了牙关一句话不说。
李嬷嬷见状,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戒尺就往薛岫白腿上抽。
薛岫白习武,右腿常年有伤,他一个趔趄差些跪倒在地,地上还有茶盏的碎快,若是跪下定是会出血。
“既然知错便好好跪着,别辜负侯爷和夫人的良苦用心,地上凉,小侯爷还是跪在垫子上保证身体为好。”李嬷嬷说罢,扔了一块绣着满花的垫子。
一听到父亲母亲,薛岫白面色更加煞白,自从被册封为世子之后,母亲便领了李嬷嬷进来。
李嬷嬷是专门的教导嬷嬷,对他的管教极为严厉,处罚也极为痛苦,他有好几次跑到母亲面前,说自己疼。
可身上愣是找不见一点伤口,父亲便认定他为了逃避学习规律,竟编了这些偷懒的借口,对他愈发厌恶。
从此,他不愿向任何人诉说他有多痛。
无人知晓,那块垫子表面精美,可内里全是极细的绣花针,跪在上面,针针往骨头缝里扎。
表面却没有分毫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