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去木鼓那里给你解降头。”
李赦容点头说好,而江嵃语气不悦:“ 你跟两位阿婆睡一栋,我跟新九就行了。”
李赦容冲他一句:“ 你百分百不会照顾他!” 江嵃没办法,只能把新九扛到第二栋房子的里间,李赦容打好了水端进去,就把竹帘放了下来。江嵃站在外间,看着那个帘子,道:“ 你就这么跟他睡一起?”
帘子后面响起毛巾拧水的声音,然后是解衣服的声音,细细簌簌的摩擦声,亲密又暧昧,显然是李赦容在替新九擦身子。“ 我们早睡一起了,要不是你炸了粪坑又不修,搞得我们院子臭气熏天,我们喜酒都办了!” 李赦容的声音理直气壮,仿佛一记拳头打在江嵃的心上,让他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虽然他也想象过这一切,新九毕竟是个男人,不是圣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但李赦容如此理所当然地亲口承认,还是让他嫉恨难当,几个月前,她抬头看他一眼都要脸红,如今就这么老夫老妻一样给自己曾经的手下擦身子。
他们,他们在一起亲热时,又是什么样子?
“ 唔……嗯……” 新九似乎被擦得舒服,嘴里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像撒娇一样,而竹帘后面又响起了新九的裤子拉链被解开的声音,接下来是比较大的动静,李赦容大概在费力地替他脱裤子。
连下身也要擦吗?
江嵃死死攥着拳头,怒火中烧,他只觉得脑海里有一根弦断掉了,“ 砰”地一声,就这么断了,火星点着了他。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两步上前,一把扯掉竹帘,竹片稀里哗啦散落下来,掉了一地。
李赦容猛地停下了动作,惊恐地抬头望着那个男人,那个让她惧怕的男人,他胸腔起伏,眼珠是红色,嘴唇发白,紧紧抿着,他望着她,捏紧的拳头在颤抖,他装了这么久,终于,那根弦还是断了,他装不下去了。
江嵃看不得她这副样子。为什么那惊惶又恐惧的眼神又出现了?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能做的都做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做低伏小过,这一切都没用吗?他能给她的,远远比新九这个臭小子多,为什么他一点机会也没有?
江嵃走上去,一把拽过她手里那条毛巾,往旁边一扔,他不费力气就拽着女孩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女孩踉跄着摔倒,被他抱进怀里,可她只是抖,浑身僵硬,仿佛因为巨大的惊恐而出现了应激反应。
江嵃所幸把她拦腰抱起,离开了新九,离开了这栋茅草屋,他大步踏出屋外,外面已经月明星稀,一地清辉。深秋的南方还是有一丝凉意。
李赦容总算从应激反应里暂缓过来,她的眼泪立刻流下来了,她开始挣扎,踢打,试图呼救,可江嵃比她更快,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整个人都被钳制住了,毫无挣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