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娃娃音,现在拉着声音说更是可怜。

沈熠被它?叫的没办法,又想起这小东西从听不懂话的德国回来后,竟然还愿意跟着自?己去法国就更心软。

“行行行,你等等。”

他擦干手朝外探探头,发现傅眠没注意这边,于是蹑手蹑脚地钻进书房,打开自?己的电脑:

“那你看吧,看困了自?己飞回去睡啊,我可不会过来拽你。”

至尊大人怕黑,诞生这么多年一直和沈熠睡一屋,从来没分开过。

“嗯嗯!我知?道?啦!”书精已经在书架上找好位置,瞪大并不存在的眼睛望向屏幕。

按它?看电子产品的频率会不会近视啊?不对?啊,它?都?没眼睛哪来的视网膜...沈熠嘀咕着往外走。

刚走出?门口就碰到傅眠,对?方手里拿着两罐啤酒,见?他从书房出?来不由得问?一句:

“碗洗完了?怎么跑书房去了?”

“哦没事。”沈熠忙把书房门拉上,没让电脑屏幕的光投出?来,指了指啤酒转移话题,

“老规矩?”

“嗯,老规矩,”傅眠并没有疑心,心思全在接下来的活动上。

他将啤酒递给沈熠一瓶,锡皮冰凉的温度压不住心脏内涌动的岩浆:

“还是谁输了就喝一口。”

临了又笑,

“谁让某人酒量差呢,别人打赌都?是一次一瓶,我们是一口。”

沈熠撇撇嘴,推着他往前客厅走:

“你就别占了便宜还卖乖了好吧?这一瓶喝下来我肯定醉,你又喝不醉,谁占便宜这不明摆着嘛?”

他坐下来,身下柔软的毛绒地毯隔绝瓷砖地板的凉意,随手摸摸厚实的面?料,沈熠觉得两个人呆久了还是有点影响的。

在室内铺地毯然后席地而坐一向是他的癖好,没想到传染给傅眠了。

他想着,伸手将易拉罐的拉环打开

“咔哒”

随着易拉罐被拧扁的声音,沈熠随手将这被压扁的锡皮罐扔在一边。

他面?色酡红,眼神开始涣散,很明显地喝醉了。

客厅前方,电视屏幕还在呈现着游戏暂停的画面?,手柄却散落在离两个人很远的地方。

姿势也发生变化,不知?何时沈熠离开地毯靠坐在沙发上,头仰躺在沙发顶,呼吸间胸膛起伏缓慢。

而傅眠站在沙发前,一只膝盖挤在男人腿间撑在沙发,他俯身,伸手拨弄对?方散乱的头发,低声诱哄着:

“很正常的,你不想尝尝接吻是什么感觉吗?”

沈熠瞥他一眼,神情惫懒,吐息中啤酒麦香清浅的缠绕着桃香:

“不想。”

他手搭在傅眠肩膀上,捏捏对?方的耳垂,说话的语速变得很慢:

“没兴趣,无聊。”

傅眠一愣,但?又很快回过神,指尖一勾就把对?方脖间的那枚吊坠勾出?来。

时隔多年这枚黑曜石依旧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甚至因为被沈熠多年佩戴而在傅眠眼中更加美丽,就如同某些感情只会愈演愈烈,最终燃成?一场无法熄灭的欲.火。

他笑笑,把玩着吊坠,低声问?沈熠:

“可是我想尝尝怎么办?”金沙点缀着润泽的曜石表面?,在他指间泛出?流光。

“我们不是兄弟吗?”这个词被他念得极重?,在这种氛围里成?了一种暧昧的称谓,

“好兄弟之间不就该互相帮助吗?”

“听话,”傅眠放下吊坠,轻轻捏住沈熠的下巴,声音变得暗哑,图穷匕见?,

“乖,把舌头伸出?来。”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