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聿安在微顿过后摇头：“不行，黎鹦，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了。”

冷色调的白炽灯光下，黎鹦眨眨眼闻言露出有几分费解的神情：“可是我长大了，你不也是我叔叔吗？”

“那不一样。”

周聿安叹气，看着眼神可怜难过的人，目光在无意中掠过她脖子下方白皙细腻的锁骨后飞快移开：“没事的话，就回去睡觉吧。”

黎鹦没动，直到手中捧着的牛奶快要冷掉，才缓慢开口：“叔叔，你讨厌我吗？”

周聿安一怔：“我……”

“我知道，是因为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所以你不喜欢我对吗？”

“小鹦……”

“可是叔叔，我只是想让你安慰我一下，这也不可以吗？你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

周聿安说不出话。

所以他没有阻止黎鹦试探性抬起的手臂，没有阻止她拥抱的动作。

怀里的人同下午一样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棉质的家居服上，只留给他一个毛绒绒的发顶和微颤的肩头。

好像受伤要被抛弃的小兽那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