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问:“少将军,你这一生中,有没有很想得到过什么东西?”

郑旸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他走到塌几前,也给自己斟了杯酒。一干而尽,却没有回答。

他不说,顾凭也不再追问。

其实他觉得,郑旸和他的身上,有些地方很相似。他们这种人,从来不会让自己有什么执念,便是有什么人或事进到了心里,发现那是得不到的,或者不该去得到的时候,想要放下也不会太困难。

顾凭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也许是喝得太急了吧,他感到眼角微微有些发烫。

满室的安静里,他道:“我曾经有过。”

“我想要一样东西,想了几年……能有一样东西让我一直念着,却一直没有得到,这其实是很少见的。”他说到这儿,笑了两声,“不。不是少见,是从来没有过。”

郑旸望着他,目光深邃难言:“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