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碟简单码好。
窗外的火光比入睡前要微弱不少, 他撩开床缘的薄帐, 倾着身子, 把叠好的被褥慢慢摊开, 再依次将床榻的四个角填平。
还未全部铺平整, 腰间蓦地一沉。
云恩不知何时洗漱完毕,不声不响的挨了过来, 环着他一同倒在床榻上。
迟予怀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压, 颇觉无奈, 但并未推开,只轻声道:“胡闹。”
“师尊惯着我,胡闹也没关系。”
云恩圈着迟予怀侧卧在床中央,含住他的耳垂,低语着问:“对不对?”
青年暖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脊背,还携了少许湿漉漉的水汽。皂角的清香和属于他自己的杏花甜味围过来,迟予怀一僵,脑中不受控的涌上一些肌肤相亲的画面,有点发懵,忘了回应那明知故问的调笑。
客房内的烛火很暗,将熄未熄的燃着。迟予怀不说话,云恩也没有继续吵他,指腹从他腰侧的一层薄肌,一寸一寸摩挲到小腹。
这个地方,平日里是紧实且线条明显的,逞凶狠了会微微隆起,隐约能描摹出他的东西的形状。
那种时候若是把迟予怀的手拉过来,放上去,就能看到那张终日云淡风轻的脸上,骤然浮现出八分赧然二分情动的酡红。
纯情的不能再纯情。
云恩默不作声的想着,呼吸缓缓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