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嘴边的喘息,勉力动了动指节,捏了一下云恩的后颈,沉着嗓音安抚他:“没有,乖。”
清梦阁的客房少而精致,伙计们不知道得了谁的令,将原本古色古香的房间布置的与大厅相仿,纤薄纱幔全部换成了红鸾厚帐,花球和红烛堆了满台。珠玉高悬,沉香萦绕,显然不打算让进来的人轻易离开。
床榻上铺了条兽皮,毛绒又软乎,用来垫腰刚刚好。云恩搂着迟予怀一同倒在上边,不住往前磨蹭,完全就是一条叼住了羊,却仍是不知餍足的坏龙。
“师尊今日好温柔,哄得我心都快化了,可不可以再哄一哄?”
突然压下来的力道很重,迟予怀忍不住低.吟一声,几乎是一瞬间绷紧了腰背,又在厮磨中缓慢回神。
耳畔还在重复着撒娇一般的“你哄哄我”,“你最疼我了”,好像在受折腾的是另一个人。
迟予怀被磨的没办法,背抵的毛皮和身上的龙对比强烈,把他牢牢钳制在中间,仿佛疾风骤雨之下,漂浮在浪涛中央的孤舟,身不由己,只能随着风雨的心意漂游。
“乖。”
他便又哄了一遍,无奈但宽容的,沿着云恩背部的线条抚摸,给越来越凶的小龙顺着鳞甲。
换来的自然是愈发失控的扑咬。
床榻边的挂饰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不吵,落进耳朵里尽数变成了对方的声音,温和的诱惑的,最终融入了烛火般曳动的人影间。
*
又是昏天黑地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