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前的人完全没有知错的样子。
把他的外衣扔了, 里衣解了,腰封挑落在地,自己倒是穿着齐整一丝不苟, 话也不听, 行为放肆。
尽会胡闹。
雪白衣衫帘幕似的垂在两侧,和胸前斑驳的齿痕一起, 盖过酒楼明亮的火光,仿佛自成了一处空间。
逆鳞吊在半空,云恩眯着眸子盯视片刻, 甜甜一笑, 继续装可怜:“什么错都知道了, 师尊可不可以轻一点罚, 我怕疼。”
话是这么说, 神色间却不乏期盼。
怕是上千年的狐妖, 魅惑之术都不及他精湛。
迟予怀方才只是无意识举动, 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当下又被这么勾着, 不禁有些无措。
世间唯有这一只妖, 是他想不出办法来制住的。
既然如此, 那便……罢了。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迟予怀慢慢伏下身,贴住云恩柔软的唇,动作生涩,一点一点吻进去。
像是在礼貌叩门,可这扇门早已大开,兜兜转转数圈,最后敲开了自己的心门。
抓在两侧的双手随之放松力道,被另一双手引着,换到底下已经起了很久的地方,隔着布料,有一下没一下的往下落。
云恩从齿间漏出低.喘,回应迟予怀的亲吻不停,只是从一开始的温顺舔.吮,渐渐加重力度,转成了小兽扑猎物般的啃咬。
“师尊……”
他情.动的唤了好几声,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手肘一撑,猛地坐起身,托起迟予怀颀长的腿,往自己腰间一挂,推开周围碍事的一堆桌椅,径直朝楼边木梯走去。
“宝贝,桌子太硬了,我背疼,换个地方再罚。”
衣裳和桌椅在同一时间跌到地面,云恩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踏的沉重。每踩一级,都叫迟予怀觉得像是坐在马背上颠簸,四肢发软,只能勉强攥牢缰绳,不让自己摔下这匹烈马。
分明只有一个人喝了酒,醉意却在他们之间不断翻涌。一楼至三楼的阶梯不过四十级,云恩踢上梯口最近的房门时,迟予怀只觉时间过去了许久,扶在他肩膀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这是云恩第一次没有用逆鳞,他也没有运转双修功法。
意识清醒,感受就更加直白。
门板上挂的白玉流苏吊穗被磕的一荡,迟予怀微仰起脖颈,指尖轻轻打着颤,克制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云恩有所发觉,勤勤恳恳卖着力,坏心眼道:“师尊,这里没有旁人。”
“……”
迟予怀说不出话,又听他继续哄诱:“一个人也没有,师尊若是不放心,我在房间外多设几道结界,一只蚊子都不会放进来。”
“这样扶着容易不稳,师尊不必如此心疼我,用力一点也没事。师尊把我养的这么好,抓不坏。”
“予怀……宝贝……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迟予怀:“…………”
行了,先前双修时没有听清楚的话,今夜一次性听了个够。
他闭了闭眼,任由这些话直往耳朵里灌,低低唤了声:“云恩。”
似乎是感觉到他今夜格外不同,云恩动作温柔了些,嵌着他往床榻走:“师尊,是不舒服吗?”
倒不是难受,只是……
迟予怀自己也说不上来。
像是心脏被撬开了一角,一条小黑龙拱了进来,每动一下,整颗心就跟着被牵动。
偏偏这条小黑龙调皮好动,又是撒娇又是打滚,把那颗沉寂的心脏搅得一团乱,再也不能回到原样。
叫他只能放弃,把心脏的所属权全权转让出来。
迟予怀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