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个对嗓子好。”汪渺见小愿肯吃他带的糖，呲着个大白牙就开始笑，“那我下次给你带奶茶好不好？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几分糖？喜欢什么小料？或者直接告诉我想喝哪家店的，我都给你买！”

小愿张嘴伸出舌头直哈气，殷红舌尖在微弱的灯光下湿润带着水光，潋滟闪烁撩拨着汪渺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汪渺突然脑子发抽，用手指去夹小愿的舌头：“抓到……了。”

这下倒好，小愿把糖塞回汪渺怀里，跑也似的骑车跑了。

汪渺也伸出舌头，舔了下指尖：“好甜。”甜得他一个劲儿站那里傻笑，直到有个酒吧工作人员一脸警觉地问在这里做什么，他这才回过了神。

完了，好像惹小愿生气了。

偏偏他没有小愿的联系方式，还要再过一周才可以再次见到小愿。汪渺心想这不对啊，要是这误会一加深，不利于他和小愿进一步发展。

汪渺转身又进了灰月。

“哎，你知道刚刚在这儿唱歌的帅哥，手机号或者微信号什么的吗？”汪渺坐到吧台，找了个正在擦杯子的酒保问。

“啊？没有吧，他不怎么和人交流的。不过他应该是没有手机的。”酒吧说。

汪渺一惊：“没有手机？现在这个年代，这么大个人了居然会没有手机？”

酒吧凑近了一些，手挡在嘴边一脸神秘：“是啊，而且那个人特别高冷。好几次有客人出很高的小费，让他陪着喝一杯就会不高兴。哦对了，他连客人点歌都不乐意，拽得要死。”

陪喝？在这里唱歌还会被要求陪喝么？

小愿这么倔，又不爱讲话，被要求陪喝的时候有没有受委屈？

会哭么？会晚上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么？

而且他的皮肤看起来好嫩，擦眼睛的时候会不会揉破眼皮？

可是按照小愿的脾气，也许受了委屈只会闷在肚子里，一个人憋着生闷气吧。

看来包养小愿这件事儿，迫在眉睫。

接下来的几天，汪渺过得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哄小愿。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他这次干脆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在酒吧后门等。

在经过五六个一脸怪异看着他的工作人员后，小愿终于出现了。

“小愿！”汪渺挡在门口，“小愿我错了，上次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下次绝对不做这种事儿了，你别不理我！”

小愿低着头，汪渺只能看到小愿头顶的旋儿，很小的一个，都被浓密的头发遮住了。

“让一让，我要上班了。”小愿说。

汪渺看了眼手机，距离小愿开场还有十分钟：“那你原谅我吧？啊？原谅我了，哥就让你进去。”

小愿的耳朵倏得烧了起来：“无聊。”他再次用老办法，去钻缝隙企图强行挤过去。

汪渺只能侧身一退，朝着逃跑的小愿喊：“我等你下班！”

“……哦。”

这回汪渺干脆大大方方，坐到了离舞台最近的卡座，依旧是点了一杯鸡尾酒，很多小吃。

“接下来带来一首，渺小的渺，《渺渺》。”台上的小愿在麦克风前说。

以汪渺这一个多月的观察得出的结论，小愿很少讲话，都是直接开唱，今天不光讲了话，而且这歌的名字，汪渺有些轻飘飘的。

“失眠的夜，纷扰的绻。”

“胆小鬼不敢面对你，我抗拒心底秘密。”

“依旧无法告诉你。”

“恨逃避胆怯的自己。”

“心跳频率再次放弃，时隔多年唤醒心悸。”

“胆小鬼的秘密，请钥匙封锁记忆。”

……

原来第一次听小愿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