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柔软的妹妹头，狭长没有多余皮脂的单眼皮，高挺精致的鼻子，以及粉润的嘴唇，脸上的皮肤很白甚至都看不清毛孔，只是脸颊上看起来没什么肉有些瘦。

这是汪渺第一回这么近地看自己的心上人。即使他来了一个月，但那张脸大多数都被挡在了麦克风后，不过这么仔细一瞧，好像比梦里的脸更具象更喜欢了。

“怎么没带了？”汪渺指了指脖子。

男生没理这个问题，敛下眼皮，声音很轻：“麻烦让一让，你挡着我了。”

这回汪渺发现，心上人还有一对儿梨涡，在说话的时候带动了偏瘦的脸颊肉，那对儿梨涡若隐若隐。

他突然想起了特土的一句话：你的梨涡没有酒，我却醉得像条狗。

其实也不算，汪渺刚刚确实喝了点儿鸡尾酒，虽然只是抿了那么几小口。

汪渺跟一堵墙似的纹丝不动，目光直白而又热烈地盯着人看，很快男生就恼了，侧身从缝隙就往门外面挤。

“哎！”汪渺往后一退，“别挤着你了。”

男生没回话也没给汪渺一个眼神，揉了揉肩膀就迈开步子走。汪渺发现男生是真的很瘦，连背都只有薄薄的一片。

汪渺追了上去：“我叫汪渺，你呢？”

“你在这儿唱多久了？”

“你这单眼皮眼睛怎么这么大呢？”

“你吃饭了吗？我……”我能请你吃消夜吗？汪渺没好意思说出来，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块儿甩不掉的橡皮糖，癞皮狗，烦人得要死。

汪渺喋喋不休，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也许是有点儿说话声音能给他有种，他正在跟喜欢的人旁边说话的感觉。

虽然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

直到男生给一辆自行车解了锁跨了上去。

汪渺没过脑子拦在了车头，抿着嘴一脸委屈。

男生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汪渺一顿，“你在酒吧唱歌给开多少工资？”

“有事？”柳墨辛握着车把手，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指尖有些泛白，“一个半小时300。”

汪渺几乎是没过脑子，脱口而出：“我包你吧？”给你发工资，像包严见那样，包吃饭奶茶和零食，然后就可以趁机一起吃饭聊聊天了。

灯光昏暗看不真切，男生的耳朵根却悄悄红了：“抱歉，卖艺不卖身。”

汪渺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男生这是误会他了！不会认为他是个放荡不羁爱乱搞的吧，更何况刚刚才被人扑还给心上人抓了个现行。

看见了吧？这是看见了吧？！

这是天大的误会！他汪渺还是个连手都没牵过的纯情小处男！

“我……我雇你给我指导功课！”汪渺慌不择言，想着谈学习可以显得自己正经一些。话一出口过了脑子，才发现让一个歌手给自己指导功课，会被当成是欲盖弥彰吧？汪渺慌得要死。

“你一个年级前三雇我给你指导功课？”

汪渺瞬间抓住了重点，他激动地脸都红了：“你认识我！？”

男生一愣，低下头捏住车把手调了个头。

“那，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汪渺攥紧了拳头，才克制住没有追上去的冲动。

“小愿，愿望的愿。”脆生生的声音，这回却有些沙哑。

小愿，愿望的愿。

当天晚上，汪渺又梦到了男生，这回梦里的男生的脸更清楚，而且也有了名字，叫做小愿。

小愿的眼眸里都是湿润的水汽，白皙精致的小脸脸颊泛着情欲的潮红，扒着汪渺的肩膀，用脆生生的声音说：“汪渺，你硬了。”尾音有些勾起来，就像是小愿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