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将每一丝存在的褶皱都尽数撑平。

许知阮感受到了疼痛。

可这一丝丝微不足道的痛感,却又被搅和在了更多的酸软胀麻当中,叫他抓不住、碰不着,从而又滋生出一种新的焦躁和慌乱来,让他忍不住想要躲避、逃跑,却又同时渴求更多那将要超出承受限度的快感。

“不、呃……这样太,啊啊……”许知阮承受不住地哭出了声,根本无从分辨是舒服还是难受的感受,把他的思绪和感官都一齐搅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下体的手指根本就没有停下,缓慢又坚定地插到了底。

连最微末之处的褶皱都好似被撑开了,肚子里胀得异常,许知阮张大了嘴喘息着,胡乱往下的手抓住了陆时遇的小臂。

“不好好松开的话,”他听到陆时遇的声音,肚子上的精液被附上来的唇舌舔吻干净,卷到腰上的裙摆被推到胸口,“……会受伤。”

胸前的嫩点被含住了,乳晕被一同咬进嘴里,热烘烘的掌心把乳肉掐出明显的弧度,并在一起的四根手指一寸寸地再次往里插捣深处。许知阮哆嗦着叫出声,修长的脖颈往后仰起,小巧的喉结颤动着,混在哭音里的声音好半晌才能被勉强分辨。

“……骗……嗯、你……骗人……呜……”抓在陆时遇小臂上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收紧,把他的衣袖拽下来一截,原本还算平整的领口顿时被扯歪了,露出了陆时遇的锁骨和胸膛,“昨天、明明……呜,明明就能……哈……”

“那不一样,”陆时遇咬住充血肿胀的乳尖,镜片后的双眼往上锁住许知阮潮红失神的面庞,齐根插进穴内的手指微微分开,指腹压着内壁上被探明的敏感点轻轻地弹拨,“今天,”他说,“要进去……更里面。”

仿若有一道电流随着陆时遇的话语,从鼠蹊部直蹿上来,许知阮的腰肢不由自主地弹动一下,被撑开的穴肉绞紧了,死死地咬住屈起的指节,脚趾用力地蜷扣。

“别、啊……别咬着,说、说话……”发抖的足尖在床单上蹭过,许知阮哆嗦着去推陆时遇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像是想要遮挡什么一般盖住了他的脸,眼镜都被蹭歪。

陆时遇低低地笑了一声,从善如流地松开嘴里的奶尖,往上舔过许知阮的掌根、手心和指尖,又在另一边被发颤的乳首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插进穴里的手指拔了出来,指尖牵连的黏腻丝线在月光下发着亮,陆时遇微微支起身子,脱掉了自己被扯得歪歪扭扭的上衣。

碍事的眼镜终于被摘下,放到了床头,“咔哒”的轻微声响莫名地让许知阮心头一跳,滋生出一种难言的危机感。

他透过朦胧的水雾,望向上方收回了手的人,在本能的催促下并起双腿,扭过身想要跑,却被先一步?棺⊙?,用力地拽了回来,湿漉漉的下体隔着布料,密实地压上了陆时遇硬烫鼓胀的胯间。

“现在再想后悔,”伴着灼热吐息的字音落在许知阮的耳畔,湿滑的触感钻进了耳窝里,又烫又痒的,刺激得许知阮半边脖颈都开始发麻,“已经晚了。”

搭扣解开的声音响起,硕胀滚烫的事物戳上腿心,一直遮盖在表面的斯文、稳重与温柔,终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下方粘稠翻滚的可怖欲望――许知阮的脊背泛起战栗,本能拉响警报。

可他出去的并不想逃。刚刚那点逃跑的欲望,像是被其他更浓的、更强烈的什么东西覆盖了,被压在了无人关注的角落,胸口翻涌的是陌生而灼烫的情感。

一个人,原来可以在得不到任何回应、不去试图获得任何回应的情况下,维持那份名为“喜欢”的感情,那么多年吗?

一个人,真的有可能对从未露面、没有交流、不知长相,甚至连究竟是否真实存在都不确定的“东西”,产生好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