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轻吐息,“阿姐会叫吗?”

“什?么?”沈姝云摸不着头脑,突然就被腰上摸来的手掌吓了一跳,低声?喘了出来,又痒又别扭的感?觉,叫她?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丁点声?响传到屋外去,喜得伺候在旁的下人?都快掩不住笑意,匆匆去后堂禀报。

刘尚书听?了下人?所说,知道二人?在屋里闹出来的动静,满意的笑了起来。

“什?么战无不胜、油盐不进的杀神,还不是拜倒在了石榴裙下。”

这种年轻气盛的人?,最?好摆布了。

正高兴,外头匆匆走来一嬷嬷,见了刘尚书也不行?礼,熟稔的同他交换信息,“那景延府里的姑娘不见了,我派人?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没找到她?。”

“什?么?”刘尚书只隐约知道太后要帮他拿捏景延,却不知她?以刘府的名义请了人?来,人?还在他府中消失不见了。

刘尚书是太后亲弟,自然要帮太后挽尊,加派人?手在府中各处寻找,盘问?各处守门的人?。

没找到沈姑娘,却找到一个躲在床底睡懒觉的舞姬,还在她?房里翻出来了一身衣裳,正是沈姝云今天穿的那身。

刘尚书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被景延抱走的舞姬,心中暗道不好,叫上老嬷嬷和府中的护院去客房外堵人?。

原本这边规训好沈姝云,那边以美色拉拢景延,他景大?将军自然而然就会倒向?太后,心甘情愿的为皇帝抛头颅洒热血。

谁成?想两人?撞到了一块儿去。有沈姝云吹枕边风,要拿捏景延怕是难了。

来到客房外,里头早已没了声?响。

下人?上去敲门,问?候的话还未说出口,门便从里面打?开,少年牵着人?从里头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下头乌泱泱的一群人?。

沈姝云穿上了景延的外衣,扎紧腰带,着装虽不端正,好歹没再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少年另一只手扶在腰后的剑柄上,眼神轻蔑的睥睨台阶下的所有人?。

“刘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之事是一场误会,老夫向?将军赔罪,还请将军、姑娘切勿介怀。”

听?罢,景延看向?沈姝云,将人?牵到身侧,在她?耳边问?:“阿姐,你怎么说?”

沈姝云没什?么可说的,闭口不言。

景延轻笑,看向?下方众人?,目光落在刘尚书身上,“我与阿姐都累了,不如诸位给我让个道,让我们先?回府歇息?”

他脸上是淡淡的笑,眼底却是深沉的死寂。

身在官场多年,刘尚书阅人?无数,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想要让景延折服的最?好机会便是在此?时,若放跑了他,纵虎容易抓虎难,自己?恐怕就是下一个吴相国。

刘尚书顾左右而言他,“这沈姑娘是沈复之女,虽父女之间出了些嫌隙,终究是骨肉亲情,将军无名无份的将人?带进府中,又如今日这般轻薄戏弄,老夫可得规劝一句,此?乃无德无礼之行?,将军还是早日放沈姑娘回家为好。”

景延开始觉得事情有趣起来,松开牵在沈姝云手上的手,反去搂她?的腰,将人?搂紧了,挑衅一般看着下头人?。

“我要是不放她?呢?刘尚书是要给我罗织罪名,让你那些文官弹劾我,还是让你的门客去房间传我的谣言?”

刘尚书眉头一皱:他怎么知道……

入京这些日子,景延和他手底下的人都没闲着,把持了京中军务后,更是把吴皇后和太后、吴相国与刘尚书的明争暗斗,摸得一清二楚。

旁人?只知吴相国专权,吴皇后干政,却不知这太后的野心也不小,刘尚书人?虽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