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懂。”

“那就?好。”屏风后的身影退到?里头,与此?同时,里间和门边同时传来关门声。

“嬷嬷?”沈姝云察觉不对,绕过屏风去看,才发现这是一间封闭的阁,有前后两道门,那老嬷嬷早从对面的门出去了,而自?己身后的门也被关上。

她竟被关在这儿了?

沈姝云激动的跑去拍打房门,“有人吗,话已经说完了,为?何?要关我,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老嬷嬷高傲的声音,“姑娘不大安分,我便替太后教导姑娘,君为?重臣为?轻,上既有命,下便遵从,若姑娘懂得这道理,自?会有人放你回去。”

“你,你们欺人太甚!”沈姝云简直要被气死,她只是想来长见识,可不是来看阴谋诡计。

“看来姑娘是听?懂了,却不愿顺从。”老嬷嬷背手远去,“姑娘就?在这待一会儿吧,静静心?,也磨磨性子。”

磨什么性子!

沈姝云气的在屋里摔打,看到?外头看守的人影不动,渐渐歇下脾气,计上心?来。

她假装摔累了坐下,不再弄出动静,实则用?簪子去撬窗,悄悄爬窗跑了出去。

出来不见秋池,猜想她是被带到?别处,也可能是去搬救兵了,总之自?己要先逃出刘府,等回了家,再叫景延来跟他们算账。

*

刘府花园里,一群衣着艳俗,蒙着面纱的舞姬结伴从廊下走过,不远处的角落里,穿着异域衣裙的女子在墙下跳脚,怎么都够不到?树枝,爬不上去。

一边去够树枝,嘴里还念叨。

“什么君臣上下,分明是恃强凌弱。”

“拿捏不了景延,就?来敲打我,什么教导,说的好听?也不过是欺软怕硬。”

她本想寻找出府的路,却误打误撞进了仆人房,怕自?己一身华丽衣装被人认出是“请进府的客人”,便偷换了侍女的衣裳,穿上身才发现是舞姬的衣裙,只能将错就?错,蒙上面纱去另外找路。

今日府中似有宴席,各处少见下人,倒是后堂那边热闹得紧。

沈姝云刻意朝着远离后堂的方向去,还是被人找了过来,那舞姬穿着与她一样的衣裳,着急的上来拉扯她。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在这儿偷懒,要上酒了,还不快着点儿,仔细被老爷知?道,扒了你的皮。”

本以为?舞姬是外头请来的,听?这番话,感?情“她们”都是刘府养在家里的。

前头是爬不上去的墙,逃也逃不掉,沈姝云只得跟着来人去了后堂。

她站在最后头,全程低着头,有面纱遮脸,又学着前头那些舞姬的动作,端酒倒酒,到?了堂上也没被看出差错来。

忽然,她听?到?一声笑声。

刘尚书比她反应还要快,坐在主位上关切问下首,“大将军笑什么?”

“没什么。”少年收回打量在沈姝云身上的视线,头脑里回味着她着那清凉的衣裙迈步时,露在外头白皙的腿与手臂,尤其是锁骨上那一点熟悉的红,轻易便暴露了她的身份。

说话间,他抬起空酒杯,接连拒绝了上来要倒酒的三名舞姬,才等到?他的阿姐到?跟前。

刘尚书陪笑:“今日大将军登门,府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这陈年美酒,还请将军细尝。”

“那是自?然。”他盯着女子捧着酒盏为?他倒酒的手,视线沿着指尖爬上手背,缠绕上手臂,灼热的在她身上游走。

沈姝云垂着眼眸,容貌隐藏在面纱下,羞得无地?自?容。

他是本来就?受邀来刘府,还是为?了替她解围才赶过来的?比起这些,他刚刚那声笑,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