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鞭打我就能报复我?这只?能证明你?跟我是一样的!”

声音大却虚浮无力,沈姝云只?听着声音都能想象出?他瘦削苍白的身体。

是谁那么恨他,下手那么狠……

她心中隐有猜想,很快,从里面传来的声音证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

“我并不?想报复你?,相?反,我该谢你?。”

沈姝云和宇文铮同时怔住了。

“如果不?是你?不?把人当人看,萧彻不?会冒着风险给你?下药,裴香君不?会被?逼疯,裴世?昭也不?会到现在都出?不?了朔州,你?的军队更不?会这么快就改旗易帜。”

少年的声音冷静清朗,不?带一丝情绪,与之相?比,宇文铮的怒吼犹如发疯。

“是你?,你?都做了什?么!”

“我只?做了一件事。”

“杀了你?的儿?子。”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墙另一侧的沈姝云已经捂住了嘴巴,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气氛沉寂片刻,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怒吼,几乎要把嗓子都扯出?来,听得她心慌不?已。

“是你?!竟然是你?!你?毁了我宇文家的根基,你?好狠的心,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良久,那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枯瘦的身体倒在地上,阴暗的地下密室中,少年冷眼看着他心梗到呼吸困难,在时间的流逝中,亲眼目睹男人极度的绝望与愤怒中丧命。

或许宇文铮说的不?错,他们两个?的确是一种人,可不?同的是,他追求权力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非受困于权力,为所谓的家族荣耀奉献一切。

他没有家,也不?需要家。